“你以为呢,昨晚你不是亲身检验过了。其实真的不怕他纵欲,就怕他禁欲。”
蒋玉明以为岑妩昨晚就亲身鉴定了周闻这一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清苦日子。
“我们闻爷这一年是真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蒋玉明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咖啡,告诉岑妩,“我都很佩服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港城那些女人听说他年少肆意妄为的经历,都以为他很风流,结果用尽所有办法靠近他,却发现根本连被他赏个正眼的待遇都拿不到。岑妩,你就感谢主把你造成了他的白月光吧。”
正在品尝一杯阿芙佳朵咖啡的岑妩听得差点没呛喉咙。
什么叫感谢主把岑妩造成了周闻的白月光。
“蒋总,你什么时候信耶稣了?”她问。
“我一直都信啊,谁让我发财我就信谁,我现在最信我的闻爷。”蒋玉明很理所应当的宣告。
这一年,蒋玉明忠心耿耿的跟着周闻,周闻没把他当外人,不管手上在办什么项目,他一路能谋善断的轻松敛财,只给了蒋玉明从他手中分走一杯羹的合作机会。
蒋玉明现在只信周闻。
周闻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而岑妩是救世主的白月光,蒋玉明自然要帮忙把岑妩好好哄回港城去。
“你们岑家现在在港城的境况越来越差了,你也不回去管管,或者让闻爷去帮忙管管,真要破产了,你这个岑二小姐的身份也会跟着贬值。”
“说得我好像曾经很贵过一样。”无父无母长大,总是寄人篱下的岑妩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微不足道。
如果真的变得珍贵,那也是因为大学毕业后她嫁给了周闻,做了周闻的太太。
“岑家现在怎么样了?”岑妩顺口一问,这一年,她故意不去关心岑家,省得影响她在伦敦赚钱的心情。
“还能怎样?被世界各地的茶农天天组团一起去港城找他们要债呗,岑老太太进了很多次医院,岑劲铭经常飞去新加坡做他的那些救不起来的生意,至于林蔓母女……”
蒋玉明放下骨瓷杯,架起二郎腿,说:“还是跟原来一样,天天看秀参加party,岑旖丽想嫁给陆昀俊,但是陆昀俊嫌弃她的家世,一直不答应。陆家的陆越礼倒是很想娶你,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找岑老太太拿回先前送去岑家的聘礼。”
岑妩听得唏嘘,“是吗?岑老太太的病眼下已经很严重了?”
“不知道,但是经常进医院是真的,那么大的家业只靠她撑着,当然会身体吃不消。还好他们不知道你老公是闻爷,不然肯定会借机赖上周家。到时候周老爵爷知道你跟闻爷偷偷结婚的事,港城的上流社会又有得看热闹了。”
蒋玉明其实也有些理解岑妩为何要狠心从港城离开一年。
周闻当时跟周云钦在争得你死我活的追逐继承人的位置。
施先生跟周定海这帮老家伙总是摇摆不定,一心要安排苏枝惠嫁给周闻,以此来约束桀骜不驯的周闻,才肯真正扶周闻上位。
岑妩在当下那种时机若是在港城跟周闻来往得太亲密,败露他们结婚的事,对周闻在港城的地位上升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会是一种阻碍。
不过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周闻已经把周云钦斗败了。
岑妩也不再是那个刚从大学毕业的,涉世经验浅薄的单纯女生。
岑妩从蒋玉明口中听说这些关于岑家的事,想要做得事不关己,然而血浓于水,听说岑老太太经常住进医院,她无法不动恻隐之心。
蒋玉明说了这么多,岑妩都没做点确切的回应。
蒋玉明不得不问装作只是在专注品味一杯阿芙奇朵的她:“你现在心底到底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回港城?回去了之后你跟闻爷要不要公开?打算怎么公开?公开之后要办什么样的婚礼?婚后是给他生一个还是好几个?”
岑妩不说话,蒋玉明不满意她这么装傻充楞,一年前蒋玉明就是被她装到了。
以为岑妩是纯情小白兔。
结果岑妩是清冷娇狐狸。
她在心里做任何决定都不会让蒋玉明跟周闻提前知晓。
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别人家长大的,带着行李东奔西走,在不停变更的环境里,她早学会了自己为自己拿主意。
周闻也真是舍得娇惯她,居然就这么让她隐藏港城周家五少奶奶的身份,在伦敦自由散漫的生活了一整年。
“要回去啊。”岑妩许久之后,才做出回应。
经过昨晚,她有了深刻的领悟,如果再不回港城去,下一次可能周闻在床上用来绑她的,就不是礼服裙的腰间珍珠链系带这种小物件了。
也许会有上锁的冰冷手铐。
“真的愿意回去?你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如果你这次回去不了,我的救世主说要把我从好多项目里踢掉。”蒋玉明怕岑妩又暗地里搞什么幺蛾子。
先在伦敦旅居一年,再在巴黎旅居一年,接下来又去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