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铁心带着一捧新摘的花束,快步进来。
“老祖宗您居然全程在看?那您怎么就坐视……”
沈星洲面皮微红,狠狠回瞪。
“在庸人面前,门第自是铜墙铁壁;在天才面前,门第不过闲言碎语!”
“一把年纪了还孤零零一个,天煞孤星似的,看你给你侄女带的坏头!”
沈摩耶感觉自己刚刚还灵活的舌头有些发僵。
这话一出,直接给沈飞鸾说得眼眶发红。
“说呀。”
沈铁心不比寻常嫡女,她的美貌早就扬名天下。
“老祖宗,您是觉得洪范此人对族里来说,比二皇子,比寇永、古意新,都还更有分量吗?”
“就,就之前来过无诤园那个洪范。”
他朝元孙女扬了扬下巴。
“一个寒门青年能挡住你们,我看铁心嫁了挺好。”
他心生惶恐,顿时把之前的主意都忘掉了。
比花更美的女儿眨着眼睛。
他懒得再解释自己关于器作监、天合行的发现,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沈摩耶说完这个成语,几乎是盼顾自雄了。
她的回话出乎沈摩耶的预料。
“‘流云’寇永潇洒儒雅、文采一流,你嫌人家年纪太大。”
边上传来抗拒的话音。
沈摩耶又转向剩下的人。
沈摩耶气急败坏了。
沈摩耶吹了下胡子。
“坐视什么坐视?我他妈不是帮了吗?”
沈铁心跪坐于地,缓缓抱住天祖父的小腿,脸枕在膝上。
“老祖宗,国英兄长的意思也是元孙女的意思。”
“他门第太低!”
“我借口驱散人群避免误伤,不是下雨了吗?洪范使的是火与沙,你们是用冰的,下雨还不是帮?”
沈铁心几乎是尖叫了出来。
话一脱口,他就知道坏了。
她突然问道,话音清澈冰凉,像是在谈到什么终将到来、无法避免的东西。
“我豁下老脸下了场大雨还不够,还要拖着一把老骨头下场,与许龟年分个生死是吧?”
“你说你不看重家世,诶,人家正好边地寒门出身,没有家世。”
沈飞鸾却是嘴停不下来的主。
她如往常一样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裙。
“这什么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