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知道?”
我皱眉,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果然,那里的清心铃没了,被人卸了,被他卸了!
“不!别看!不准看!!!”我忽然开始挣扎,挣扎要脱离他的怀抱,藏去自己丑陋的右手。
两国夹攻1
可他却更紧地抱住了我,用轻柔的声音半哄着我说:“别动,别动,我知道你的右手现在一定很痛,每动一下都会痛,别动。”
“别看,求求你别看,它很丑,我不要它被你看见,我求求你不要去看它!”我一遍遍地央求他,由于眼睛看不清,我更加因不确定而害怕着。
但好在我还有感觉,我能感觉到他将我的头按在胸口,我还能听见他为我而沉重的心跳,似是压抑了太多的痛苦,每跳一下都那么辛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那个锁咒,你从很早就知道了,对么?”
我不说话,将头埋进他的臂弯。
“是在你杀我的那一夜知道的么?知道了,所以才用杀不死我的白木簪杀我,你是想放我自由么?你是在为我糟蹋你自己么?”
我突然心中很痛,泪水滑落,我努力摇头:“不是,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
“那是为了谁?”
“谁?”我被问住,又忽像是寻着希望般说,“珠华啊,我是为了珠华才杀的你,然后才发现锁咒的内容,和你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我努力想要说服他,却不知这么迫切想要说服别人的我根本不具备一点说服力。
“你说是为了珠华,那么,珠华是谁呢?当天你当着全花都人的面说没有珠华,那么你现在所说的那个珠华又是谁呢?!”
我怔住,但听他在我耳畔说:“为什么总是要骗我呢?你忘了么?你根本骗不来人,你根本骗不了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嘶哑了,可还是带着一丝笑意,那是自嘲的笑意。
在送我回帐篷后,谛听就出去了,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回来。
帝峻说,谛听刚醒来时就隐居在南荒,那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一人出去,大家已见怪不怪,两个月后他突然说要离开,临走只嘱咐帝峻在这三年内一定不准反抗太后,而他的去处,除了洛成,没人知道。
直到前一阵子,塞善、木达拉和多咄被判腰斩,东侯被拘禁,而太后平定所有起义军准备正式立灸舞为王的时候,他才又出现,只嘱咐东侯的所有臣子去南荒避难,自己则与洛成两人一同前去营救塞善他们。
帝峻没再多问我锁咒的事,面对我时,他永远是笑着的,就像我对他露出的笑容那样。
到了傍晚的时候,谛听回来了,直接进了我的帐篷。
我的眼睛还没恢复,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声音和一片银白中辨别出是他来了。
两国夹攻2
我的眼睛还没恢复,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声音和一片银白中辨别出是他来了。
“好些了么?”他似是看着我,声音淡淡的。
“恩。”我向他点点头。
他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对我说:“倾城,我想过了,我无法原谅你。”
我心中一落,低着头轻轻笑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回来后,又变回从前的冷漠了?”
他道:“那只是你的感觉,我没有变过,倾城,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自以为我不想当王,自以为要放我自由,然后拿全珠华最牺牲,让全珠华的人跟着受苦,你有没有想过,当知道这些后我会背负多大的罪孽,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很开心很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