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野回过头来看我,眼神一深,又改变方向朝我跑来,指尖一弹,银光一闪,只听到我背后一声悲叫,往后一看,一个黑衣人已经躺倒在地上了,银亮的镯子在地上还转着圈子。
“走。”他扯住我的手往一边跑。
力气大得很,抓得我的手腕好痛,极速地逃离这里,他才放开我,冷然地擦着脸上的妆,还用刀子眼不停地看着我,冷怒地说着:“张绿绮,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你管,现在你只要把我的恩恩找回来。”关进冷宫,他以为我能逃去哪里去吗?他甩开我,真的生气了,一个人往林子外走去。
恩恩有点消息了,这样我也微微地放心一点。
张贤瑞啊,你真的想要和我一起吗?那为什么要掳走我的恩恩,你是在为五公子做事。
梁天野当时一吓,就吓得他脚软,我以为他是个无用的角色,扶不起的阿斗,越发的看不起他。
安知他知道大势已去,早在城外密布巢穴,待得机会就扳倒梁天野。只是那时的软弱,只为了得以保身,让梁天野以为他很无能,就小看了他。
不管他们怎么斗,我是无惧于这些的,我相信狐狸是有安排的。狐狸太狡猾了,他能坐得上帝位,他就有本事搞定所有的一切。
吃饭的时候,一人一边,他冷着脸不说话。
拿出银针,细细地试过饭菜才吃。
我倒是不怕,反正张贤瑞在五公子的身边,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吃过之后,他结了自已的帐就走,我浑身上下,哪里有钱啊。
低低地叫走到门口的他:“喂,给点钱。”他冷哼,就是站着,也不说给,也不说没给。
我轻咳了二声,别这样闹着玩,都不是小孩子了。
他却很傲地说:“求人是这样求的吗?”
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房了,不给就算了,谁想求你了。
掳起袖子,凶巴巴地对着小二说:“我没有钱,洗碗可以。”用劳力来付费吧,谁叫我穷呢。人情冷暖啊,马上掌柜的也凶恶地骂了我一些难听的话,打发我到后院去洗那堆积如山的盘碗。
他就花了银子在后院看我洗碗,坐在躺椅上晒太阳,五官也傲慢得像是我欠了他的债一样。
洗着觉得心里憋屈得很,泪水就卟卟地落下。
他淡道:“知错没。”我有什么错,这个神经病。
“你和张贤瑞,打算逃跑吗?”他又不甘心地问着。
他心眼真小,要是换成张贤瑞说爱我,说我心里只有他的话,梁天野岂不是要气得爆炸。
凭什么,每次都要他来虐待我呢?我心有不甘,我心里也存着怨恨。
跟他硬对硬,总是我受伤,我得改变着方式才是。
到这里来,不是来跟他斗气的,很重的压力,担在肩上,我想轻松,也轻松不起来。
看着闲闲坐着晒太阳的他,轻声地说:“你想要知道我心里对你的想法吗?”“说。”他老爷般地下命令。
我说你个OOXX啊,指着一大碗的油污水:“你把这个喝了,我就告诉你。”“你不就恨我吗?无所谓,我倒是没有试过让女人这样恨的。”
敢情是当体验来着了,我可没有他的轻松心情,存心就是要他喝了这碗污水。
“梁天野,你也知道,这是表面的,你妆成张贤瑞来试探我,你很失败,因为我们之间有着……。”他眸子一深,冷然地瞧着我。
说到紧张之处,我没说了。
低下头洗着碗,他气燥地站了起来:“说。”“把这碗水喝了。”示意着放在一边的。
他看看我,看看水,眼神如刀,要把我劈开掏出心来看。
“我们以前相会的地方,挺浪漫的,他给我喂东西吃,我心里就觉得……。”还是任他自由去相象发挥。
他要喷火了,我还继续说着:“那天你生辰,眉来眼去一翻,于是,相约就到了柳树林里,我跟他说……”
他脸色黑得像是包公一样,咬牙切齿地狠瞪着我,然后端起那碗污水,咕咕地就喝了个精光。
我笑得惬意,原来虐待他,真不错的感觉。
双手油污往他身上一抹,他恶狠狠地说:“张绿绮,要是不从实招来,朕把你废了。”“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什么妃子。”心情一个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