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4?#原本有些紧张的余三娘和漂亮小姐姐们被柚柚小朋友这么一闹,彻底的放松下来,抓紧时间,全程彩排了一遍。温婉和柚柚作为观众,坐在舞台前看着美女们跳舞,开心得手舞足蹈。江庭在街上逛了一下午,将需要的东西采买好才到春芳楼来寻妻女。拖家带口来青楼看节目,从古至今估计也只有他们一家了吧。春芳楼现在还处于闭店状态,天黑后才开始营业,江庭也是从后门进去的,余三娘已经安排好了一桌丰盛的饭食,热情地招待一家三口。黄昏时分,各个姑娘们已经开始化妆打扮了,丫鬟和跑堂们也四处检查是否有纰漏。余三娘将柚柚一家三口安排在了一个包厢,既可以看楼下的表演,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暮色临近,春芳楼门口点起了大红灯笼,余三娘换了身修身的罗裙,梳妆打扮,风情万种地带着几个姑娘去门口迎客。楼外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告示上贴了,只要今晚进店,酒水免费,还可以看节目。不少平时有色心却没钱消费的人早就迫不及待了,就算没钱找姑娘,去喝几杯免费的酒水也是好的。一些酸秀才则是被告示上宣传的十二花神落凡尘给吸引的,他们倒想看看究竟是何等容颜,居然敢自诩花神。而来的最多的,还是春芳楼的熟客,他们最近之所以跑去醉红楼,都是图个新鲜,想去看看那里的姑娘。但要说接人待物,还是春芳楼让人舒服,如今他们搞了新花样,他们自然得回来看看。余三娘八面玲珑,舌灿莲花地招待来的客人,不管有钱的没钱的,都是一样的热情,极大满足了一些男人的虚荣心。客人们入大厅,立马有嘴甜的丫鬟和跑堂招呼他们落座,端茶上酒和点心,服务相当周到。大厅打扫得干干净净,点缀的插花散发着袅袅清香,与其他青楼鱼龙混杂、脂粉味儿冲天的景象大不相同。表演还没开始,但舞台的一侧有琵琶女在弹琵琶,音乐婉转悠扬,忽而还有古筝和箫声相和,配合得相得益彰。客人们看着这奇形怪状的舞台,都伸长脖子往后看,但被幕帘遮住,什么都看不到,心中不免更加好奇。等了许久,茶已经喝了一盏又一盏,台上弹奏的歌曲也换了一首又一首,还是不见表演开始,一些客人开始不耐烦了。“老鸨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是说有表演吗?咋还不开始?诓爷呢!”
一人出声,其他不耐烦的人也开始纷纷议论。“就是就是,来这么半天,姑娘都不见一个,搞这么大阵仗,估计是骗人!”
往常来青楼都有姑娘陪酒伺候,今天除了跑堂和丫鬟,其余连毛都不见一根!眼见大厅内的客人就要吵起来,门外迎客的余三娘回来了,还不见人就先听到那风情万种的笑声。“来啦,各位爷稍安勿躁,姑娘们马上就出来!”
“这心急啊吃不了热豆腐,静下心来才能看到好节目,今晚这一遭,保证各位爷没白来!”
已经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多年,余三娘不疾不徐,面含笑意的几句话将躁动的客人们给安抚下来。此时舞台旁已座无虚席,外围还站着不少后来的客人,余三娘看时间差不多,准备开始今晚的重头戏。她拍了拍手,一瞬间,整个大厅除了舞台周围的蜡烛还亮着,其余的全都熄灭了。客人们被惊到,有些人甚至惊呼出声,但很快,他们的视线就被聚焦在舞台上。悠扬的音乐声响起,此时负责奏乐的几个乐师都被隐藏在黑暗中,客人们看不见,更加觉得这音乐声神秘空旷。音乐声响起后,舞台幕帘后缓缓走出一道身影。少女梳着流云髻,头戴一支飘雪红梅,身着红色轻纱罗裙,脚步款款,手持红梅团扇,行走间摇曳生姿。这正是一月花神,梅花神,随着少女走过,头顶上飘落片片雪白的鸭绒,就像走在漫天飘雪中,清冷又孤傲。少女沿着T台向客人们走近,缓缓行一礼,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清冷:“小女,梅花。”
这一幕,让台下的客人迟迟回不了神,真的太美了,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他们不由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是梅花神。还有的客人关注点落在了她头上那支醒目的飘雪红梅发簪上,心中好奇得直痒痒。现在是八月份,远远不到红梅开的季节,这姑娘头上的红梅是从何处得来的?有些酸秀才看了此时此景,摇头晃脑地背上几句诗,来彰显自己肚里的墨水。“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花美,人美,好一个梅花神!”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姑娘之清冷孤傲,担得起梅花的气节!”
。。。。。。客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还没欣赏结束,梅花姑娘已经缓缓往回走了。“别啊,姑娘不妨来喝杯酒!”
男人们目光灼灼,视线紧随着梅花姑娘的背影而去,极力挽留,直到那道身影重回到了幕帘后,只能遗憾作罢。他们正遗憾,可紧接着,刚刚清冷的音乐忽然停下,又换成了略微娇俏的风格。音乐欢快活泼,也让台下客人的心随之七上八下,眼睛紧盯着幕帘,期待下一个出场的人。没一会儿,幕帘后再次走出一人,头上戴着一支开得正绚烂的杏花,眉心点着一朵杏花形状的花钿,身着杏色罗裙,手提花篮,俏丽又活泼地沿着T台走来。杏花的风格与之前的梅花大不相同,活泼又俏皮,小姑娘脸上扬着甜甜的笑,让人看了就心里发甜。小姑娘走到T台尽头,拎着花篮行一礼,就连嗓音也是甜甜的:“小女,杏花!”
此番结束,小姑娘又欢快地走回幕帘后了。至此,客人们已经看懂了这变装走秀的套路,也不再苦苦挽留姑娘留下来,而是伸长脖子等待下一个人出场。按照十二花神的月份顺序,姑娘们依次上台,每一个都引起不小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