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正经。
“老爷你讲呀。”
“沈淮此人,不是四府三州任意人能比的,轻易不要招惹,也别招惹他身边人。下回像这种捕风捉影的,尤其容易传进他耳朵里的捕风捉影,是绝对不要再做了。”
多年夫妻,邱夫人立刻接收到了其中的严重性,她眼珠子又转,应道:“行,都听老爷的。那你给沈淮的父母写封信吧,或者我找人去他家提一提?”
“你又要做什么?沈淮有圣上的特许,婚姻自主,你找他父母做什么?”
“圣上再怎么特许,他也得有父母赞成,媒妁之言吧?他若没有定亲,咱们怎么就不能先下手了?”
“我看你还是莫要胡闹了。”
“怎么就是胡闹?”邱夫人不依了,“云儿都十七岁了,她又不是苏芽那等有娘无父的,云儿有才有貌,又有我们给备下的十里红妆,处处高人一等,只这年纪再等不得了,若不快觅得佳婿,你都够挨训的了!”
“……依你。”
邱念云绣了一夜,终于在天亮之时做出了一个素锦香包,宝蓝底子绣金线,几片虚竹,迎光清浅。
她揉着熬得通红的眼睛,准备睡个回笼觉,贴身大丫鬟玉洁进来了。
“小姐小姐,你快猜猜我听说了什么?”
“什么?”邱念云打着哈欠,“快说,不然小姐我就睡着了。”
“老爷和夫人给京里去信了,童嬷嬷说,是托大姨家去沈翰林家里问讯呢!”
邱念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猛,晃得脑壳晕眩,她扶着脑袋,掐着衣领,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站在床侧的冰巧都觉得难以置信了,“玉洁,话可不能乱说,没得惊着小姐!”
玉洁口快嘴道:“谁乱说了?童嬷嬷亲口讲的,夫人跟她说的,我过去代小姐找昨儿拉在夫人房里的耳环,亲耳听到的!”
邱念云倒抽一口长气,直挺挺地仰倒在枕上。
吓得两个丫鬟齐声尖叫,赶忙去探看。
“莫叫,莫叫,我脑壳疼,耳朵鸣……我的娘也,爹娘可是真疼我!”
邱念云抬手扶着额头,兴奋道:“快去,去天祥苑给我找最好的香料来,多拿多带,我要亲自挑了放进香包里,下晌就去送给沈翰林!”
巧了,今日沈淮盛情难却,去春深筑赴锦衣卫郑斌的邀请,刚下马车进门,就被匆匆赶到的邱念云给拦住了。
“沈翰……沈大人,真巧。”
邱念云盛装打扮,香风轻松,沈淮默默地挪了一下步子,避开了下风头。
他沉默地点点头,保持了尽量远的距离,准备往里头走。
身后脚步急急,沈淮想要回避,奈何此时又是废物时间,没避彻底,手里便被塞了个东西。
邱念云含羞带怯地轻声道:“我绣的,给你。”
沈淮低头看见手中的香囊,皱眉,高峻怎么还没跟进来?
他抬手准备将香囊退回去,邱念云却退后一步,急声道:“沈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上的星,看着就很好了,我,我走了!”
衣影翩翩,她竟然真的跑了。
沈淮眉头更皱,扬手就要将那个香囊扔了,余光看见带路的侍儿,想到漕督还是要些面子的,便沉着脸将手收回,看着刚进门的高峻十分不快,“慢腾腾的,要你何用!”
高峻脚下一顿,主子这是在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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