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程家之前因为卷入一场高官贪腐案,几乎散尽家财才侥幸逃脱,现在的路家,早已经非昔日可比。
而路征程,恰好在那段时间涉嫌一场性侵案。
失去了路父的庇护,那一次,他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一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路家得势时不能与人为善,捧高踩低,失势时,只袖手旁观,都算是大度之人,实际上多得是人趁机落井下石。
曾经风光无比的路家现在完全沦为社交圈里的笑柄。
路程程这个曾经被人羡慕和追捧的路家大小姐,也很有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之势。
只可惜路程程被娇纵惯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其他人心中,她身份上的这种改变。
之前她有个于姓的追求者,白手起家,能力不凡,只是年纪上比路程程大了近一轮,而且相貌普通,不是容易让人一见倾心的类型。
本来男欢女爱自然应该出于自愿,强求不得,她不接受于先生,也无可厚非。只是路程程这人实在是被惯坏了,完全不懂得尊重人。她不接受于先生的追求也就罢了,偏还对那位于先生是冷嘲热讽,嗤之以鼻,即使在人前也总是一副蛤蟆敢吃天鹅肉的姿态,完全没有顾及对方一点点的自尊心。
后面路家落魄,于先生对路程程倒不像其他人那样退避三舍,仍然待她一如从前,后来也不知是真被感动还是为形势所迫,两人就处上了。
温暖今天听到的八卦,就和这位于先生有关。
路程程和那位于先生在一起后,仍然端着十足的大小姐架子,吃穿用度都用着于先生的,却并没有真正从心底里尊重对方。
可是几年前她对他来说,勉强可以算是屈尊,现在她在于先生面前,其实完全已经是高攀。
据于先生身边的朋友说,于先生在醉酒后,已经表达了对路程程的不满。
谁料后面,她竟然做了更过份的事--她在路父的指使下,利用于先生对她的宠爱和信任,在外面开了好几个皮包公司,想方设法转移于先生的财产。
要知道像于先生这种白手起家的富一代,都是从血路中一路杀将过来的,论城府和手段,哪里是一个未经过事的路程程所能比的。
据说上个月,事情败露之后,于先生在一气之下,动手打过路程程。
温暖陡地想到上个月两人的那次见面,当时她的确曾经疑惑过,路程程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段还会戴着墨镜的。
难道真是挨了于先生的打。
虽然男人不能打女人是政治正确,但假如那些是属实的话,温暖还真不同情路程程。
“后来,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法子哄好了老于。两人又重归于好,结果这个姓路的,真是死性不改。这不,这次老于是真气着了,律师都安排好了,定要将姓路的送进监狱。”那人笑了一声,语气里的嘲讽完全没加掩饰,“一家两兄妹,要是都吃牢饭,那还真是程老爷子家教太好。”
温暖不圣母,路程程要真是做了犯法的事,蹲监狱是她罪有应得,但是她也懒得落井下石,跟着去嘲笑她。
她是真的一点眼神都不想给这个人。
晚上向图南到家后,她也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
向图南正在和卷卷进行爬行比赛,闻言暂停在那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我也耳闻了一点。”
温暖很是吃惊:“这么说,这事是真的了?”
向图南一伸手,抓住已经爬远了的卷卷的小胖脚。
卷卷爬不了了,气得哇哇叫,他再一松手,小卷毛爬得比兔子还快。
向图南哈哈大笑,连忙追上去:“路程程就是从小被宠坏了,没吃过亏,得教训是迟早的事。诶,不说她了啊,我都被卷卷丢这么大一截了。”
其实他知道的远比说的这三言两语多,只是他真不在意路程程的事,还有,他也不想聊太多,引起暖暖的不安。
那位于先生向图南因为有共同的投资,现在也算得上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