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局中树是人,花是人,人是人,刀是人,甚至治疗刀伤的膏药也是人。怎么可能像死物一样被骗得团团转?”
“你既已说了树上开花之计为虚,那么树可以不存在,花也可以是刀。”
“可就算如此,设局者也必须掌控全局的每一个细节步骤,时间、地点、动机全部要算得妙到毫巅。”
“这便是个人功力了,局中的刀是最好控制也最难控制的。”
“既然之前说了设局者并没有通天之力,那么究竟是如何找到那把刀的呢?”
“这个问题设局者并没有说得很清楚,恐怕是靠随机应变吧。”
青年心中暗道:听老师最后这话的意思,这局是真实发生的?设局者是老师认识之人?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不可玩忽懈怠,”老者继续道:“身在局中的应变之策没有人能够教你。”
“是。”
“你确定不参加英杰会了?”
“不参加,反正弟子今年尚不满二十,后面还有两次机会。”
“那你自己觉得若是参加,成绩如何?”
“前二吧,只有霜虹卢书言与我有一战之力。”
老者笑道:“你意思是说三十岁以下的英杰只有人榜第三与你有一战之力?”
“老师,我的实力您应该清楚,此话并不夸大。”
“嗯,你很清楚自己的实力,那么……你清楚天下英杰的实力吗?”
“这……至少天榜和地榜上并没有三十岁以下之人。”
“风抟榜不过障目一叶,多向你师兄学习,切不可骄矜自满。”
“是。”
……
这日,寂公子与幻公子结伴而行,出发前往京城。
临渊教的氛围向来严肃,但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话总归要多一些。
“段姑娘,令尊的事情我很抱歉。当日我和如公子若是早来一步,我们三人联手,结果恐怕就不同了。”幻公子道。
寂公子道:“朝廷鹰犬留我一命不过是为了打探当年之事的虚实,可笑的是我说一概不知,他们却半个字都不信。”
幻公子叹了口气:“咱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天下虽大却没有容身之处。”
寂公子问道:“教主当年拉你入伙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能推翻伪朝替寨子里的人报仇。”
这话一出,寂公子几乎要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