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狱卒像是不好意思,低着头答。
这个特征一出来,在场的人都不可避免想到了谢九安。
——这伤处未免有些荒唐滑稽。
崔竹也不例外。
没有仵作验尸,目前来看丁诩身上的伤就这一块。
“那天小侯爷是不是……”阮秋风像是想起来什么不禁开口,但对上崔竹骤然望过来的视线又渐渐没了声息。
崔竹知道她想说什么,那天丁诩被带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谢九安扬言要阉了他。
“没有仵作验尸,死因尚未可知。”崔竹淡淡道,“先派人验丁诩的饮食吧。”
崔竹踏进丁诩的牢房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只是有一小块铺着的稻草看着像是被打湿过,颜色比旁边的要略深一些,现已半干。旁边还溅了血,应该是阉割时留下的。
很快崔竹就起身出去了,他不是衙门的,没经验,多的也看不出什么。
“关于剿匪……”柳夏清看着他欲言又止,阮秋风闻声也看了过来。
“一切等田大人回来再行计较吧。”崔竹停步。
“你确信田大人能回来?”柳夏清眼里闪过一道微光,不动声色地问。
崔竹垂眸,指尖绕了绕素帕,一副思考的模样,最后嗯了一声就抬脚出去了。
最后确实如崔竹所说,田夜秉回来了。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他再三哀求,向丁茂保证这是一场意外,等他回去后一定会把凶手抓出来亲自送来给丁诩祭奠,但这并没有打动丁茂,他依然赤红着眼要杀了自己。
最后还是寨子里的二当家金天良出面勉强拦下了丁茂。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还带着伤,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这里交给我处理,后面还要安置大侄子你可不能倒下啊!”金天良使了个眼色,立马有手下跟着劝说。
丁茂本就悲怒交加,被下药不说还中了一箭,这会儿已然要站不住,手下趁机把人扶了下去。
田夜秉刚涕泗横流地要朝金天良道谢就被扶住了,“田大人,我大哥痛失爱子,你说该怎么安抚呢?”
“我回去后一定立马把罪魁祸首送上来任他处置!”
“你觉得这就够抚平我大哥心中的伤痛了?那可是我大哥的独子啊!”金天良脸上带了不怀好意的笑。
“……”田夜秉不是不上道的人,立马说:“这是自然不够的,连带罪魁祸首,另有黄金千两一起送上!”
金天良朝他晃了晃一根手指。
“不够?”田夜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咬牙说:“那就再加一千两!”
“错了。”金天良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我说的是,走私的丝绸茶叶,我要再加一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