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血,还能更漂亮。
崔竹突然笑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意味,莫名让人害怕。
谢九安睨着他的眼睛,却浑不在意,扫了一眼他的手掌,唔了一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笑着抛给了他。
手脏了,擦擦。
帕子是月白色的素帕,刚好落在了崔竹的马上,瞧着倒是挺干净。
崔竹垂眸,方才的阴鸷仿佛都是假象,露出一抹浅笑,捡起那方素帕蹭过伤口,然后缠在了手上。
如此行为,又引起了街头姑娘们的一阵高呼,可谓是热情澎湃。
“你看!我就说别人抛得肯定比不上你!”绿衫姑娘神采飞扬,高兴地转头看谢九安。
谢九安虎牙尖尖,咧着笑没说话。
游街队伍继续往前走,现在只能看见崔竹的后脑勺。谢九安扯完最后一片花瓣,光秃的花梗随之掉落楼下。
“相好的看完了,我要回家了。”
“你家在哪?”绿衫姑娘看他转身要走,不禁追问。
“定国侯府。”谢九安头也不回,出了人群。
两人看着他的背影,粉衫姑娘有些疑惑:“定国侯府不是定国侯的府邸吗?他回家怎么回……”
说着说着粉衫姑娘没了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粉衫姑娘才道:“他不会是谢小侯爷吧?”
绿衫姑娘还没回过神:“他不是说他卖光了家当供他相好的读书吗,他要是小侯爷哪里用得着卖家当?他说家在定国侯府该是在说大话吧……”
“可是……”粉衫姑娘收回视线,想了下,咬了咬嘴唇,“你还记得他方才穿的衣裳吗?”
“那上面,绣的似乎有金线……”她顿了下,继续道:“还有他的衣服料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
绿衫姑娘眨了眨眼睛,转身去翻她的花筐,果真从里面找出一锭成色上好的银子。
这绝不是所谓卖光了家当的“糟糠妻”出得起的。
粉衫姑娘沉默了片刻:“刚刚他讲的故事应该是随口编来骗我们的。”
“可方才状元郎确实接了他的花,还收了他的帕子。”绿衫姑娘双手叉腰,很是不解。
“虽然没说话,但两人相望的眼神很旖旎,还冲彼此笑。”粉衫姑娘补充。
“他俩关系绝对不简单,至少不清不楚。”绿衫姑娘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