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好像什么话都能说了。你再不回话,我就要揉你胸部啰。」
「……」
「对不起,我刚刚是乱说的。」
就像这样的情形,真白毫无反应。当然空太也没那个胆量真的去揉她的胸部,所以这天只好死心回自己房间睡觉,并思考着完全被当作空气的自己存在的意义。空太的空,难道指的是空气的空吗……如果真是这样,非得揍老爸一顿不可了。
隔天早上,空太对于昨天自己的判断感到后悔。打开房门,真白还继续坐在桌前作画。刚露出脸来的阳光照在真白纤细的身上,形成一股神秘的气场。而她的眼睛下方则浮现了熬夜而显得疲惫的黑眼圈。
就算跟她说话也没用,空太只好半强迫地将她拉离桌前,并把她带到学校去。当然,真白在这种状态下也不可能好好上课。每当下课时间空太到美术科教室去时,就会看到真白光明正大地趴在桌上睡觉。据美术科的同学说,她在上课中也像这样呈现睡翻了的状态,不论老师说什么她都没有醒过来。
看样子放学后也是一堆麻烦事在等着吧。空太正准备放学时,没想到真白倒是自己过来了。额头上有着红色的痕迹,连头发都睡到乱翘,但真白毫不在意,只是抓着他的皮带要他快点带她回家。
多亏如此,来自班上同学带着误解的视线进行炮火攻击,空太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沉了。
回到樱花庄,真白的创作开关迅速切换,窝在房间里埋首执笔漫画,当然也没说半句慰劳空太的话。
似乎一天至少会画出一份草稿,再送去给责任编辑,当天就以电话商讨草稿好坏。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打印出来而未被采用的草稿散落一地。为了整理这些,空太定期出现在真白的房间里。真白的草稿就像是完成稿般的高度精致作品,尤其是人物全都以实线画出来,完全没有任何粗糙的部分。
贴在墙上的月历,六月三十日那天被用红字写上「新人奖截稿日」,考虑到现在已经过了六月中旬,应该要注意效率。一般来说,现在早就是草稿获得责任编辑认同的时候了。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白看来也不打算在作画的练习上偷懒。
「现在先大概画一下不就好了吗?」
空太心想反正也得不到响应,仍然这么问道。
「绘画的练习是必要的,不管是现在或以后都一样。」
真白头也不回地简短回答。
之后不管说什么,她都没有响应了。
像这样对漫画死心眼的真白,开始会到空太这里来留下意义不明的话。明明完全无视空太说的话,却又老是单方面传达自己的事。
最早是发生在空太与美咲进行游戏对战时。
「空太,我回房间去了。」
真白走过来这么说道,就真的上二楼去了。一回合结束后回过头去,人已经不见了。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学弟,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天晓得?」
隔天则是在空太正想睡觉的时候,特地跑到房间来说:
「空太,我要去洗澡。」
「喔,快去吧。」
隔了一天,真白又有了这样的发言:
「空太,我要上厕所。」
害得空太把果汁给喷了出来。
「椎名你到底想要干嘛!」
「要我全部说出来的明明是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