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没说完,江尧似是没留意到,只是迅速地也转过头来问她:
“他去敲门了?”
苏裕才接通反射弧,直接忽略了江尧的话,先回了林尔:
“啊,误会,误会。”
林尔忽地一笑,看了江尧一眼,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不明所以,只见江尧皱了皱眉头,拿起刚刚她喝过的果汁喝了一口。
“走吗?感冒了就回去睡会儿。”
根本没等她回答,他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拿上搭在椅背上的大衣,站在她身侧,用眼神示意。
好似他们是结伴而来,本就该同归而回。
苏裕求之不得能早些离开,也就破罐子破摔,没顾虑跟着他同时离场的后果。
江尧带着她连招呼都没打,直接离开。
等桌上人反应过来还没打趣完时,人早就走远了。
文静走到林豆豆座位旁边坐下,醉意朦胧,身子借着桌子的力靠着,一手撑着头,问:
“兄弟,他俩啥情况?”
林尔并不认识文静,文静也并不认识林尔。
但朋友的朋友,也算是朋友?
“不,知,道……?”
然后他也起身,吹着小调,离了场。
徒留下文静在位子上凌乱,有种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让人抓心的痒。
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捡了个炸弹。
……
苏裕跟着江尧上了车,头晕乎乎的,眼神昏昏,嘴唇干燥。
身上冷一会儿,热一会儿。
只想赶紧回酒店,再吃一次药,躺在床上睡觉。
江尧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她没接。
嗓子连吞咽唾液都疼得厉害,根本不想喝凉水,也打不起精神。
“这会儿买不到热水,将就一下,润润嗓。”
对方执意伸手将水递过来,苏裕心中莫名地烦躁,拉好安全带,扭头闭眼,不想理会。
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效果很好。
他终于识趣地启动了车子往市中心开。
苏裕醒过来时,额间发丝已被汗水浸湿,微咳了几声,眉眼尽显恹恹模样。
环顾四周,车子被停在了单位小区里,旁边驾驶位上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从包里拿出手机,迷迷糊糊拨了江尧的电话,听筒里的铃声响了很久才被他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