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良笑了笑:“今后你就会认识他了!”
谭均抿了口茶,低声羡慕道:“好运的家伙。”
徐永良喝了一口茶,无奈道:
“心里羡慕就行,管好自己的手,颜昭甫来了,他每日都会有写日志的习惯。”
“他这个习惯已经坚持了五年。
这五年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只要他知道的,他都写下来了……”
谭均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也该坚持的!”
“现在也不晚啊!”
檄文很快就传达到齐州诸县,山东道各州府。
山东豪族不但不动,反而约束手下,跟各县官员一起协防。
豪族不动,其余州府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个人跟从。
也在这时候,阴弘智和李佑才发觉。
事情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件是按照他们心意走的。
连他们认为百分百会举大旗的山东豪族,现在也走到了对立面。
如此……
阴弘智自以为是的后手都没了。
最让阴弘智觉得恐怖的是杜行敏已经掌握了齐州折冲府的三千府兵。
颜昭甫不光给李佑带来了书信。
还带来了皇帝命令齐州折冲府便宜行事的旨意。
现在的齐州城马上就会变成一座孤城,进不去,也出不来。
“陛下,臣下建议咱们带着城中百姓,带好辎重钱财,去豆子冈暂避风头。”
李佑已经乱了分寸,看着燕弘信不解道:
“去豆子岗做什么?那里是深山,再说了,齐州百姓世世代代住在这里,他们愿意跟我们走么?”
燕弘信索性直言道:
“陛下,我们是要掳走城中百姓,裹挟着他们冲出城。
待到深山,敌明,我暗,到时候联络长安诸王,大旗一竖,我等可图谋后事!”
“入山为盗匪?”
“不是,陛下,这叫以图后事,等诸王起兵!”
燕弘信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似乎此事已经是十拿九稳,就差振臂一呼了。
可现在,无论是长安王宅里面的诸王,还是躲在封地里过土皇帝生活的诸王,身边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御史。
别说联络诸王了,他们现在连大门都不敢出。
诸王里面,唯一活的潇洒点的也只有李愔了。
借着清明节的假期,给颜老爷子添坟土。
他在旁边指挥,御史干活。
把御史戚禾累的腰都要断了。
坟土填完了戚禾就跑回长安了,折子里给李愔的评价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