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沈绿夷自己知道,他几次强迫自己从少女的身上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究竟有多么困难。
他不确定自己这种精虫上脑的状态,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究竟是不是可控的,又能不能从他身上剥离下来。
于是他按耐着,冷静下来,耐心等待。
直到在要离开沈家时,动了点小手段,将那位少女,“请”上了车,进行一个小实验。
很不幸,但又很期待。
事实证明,原来他所谓的自制力,所谓的性厌恶,都不过是他在自以为是罢了。
哪怕是,对方给了他一个可以说不带任何情欲、满怀愤怒生厌的耳光。
他甚至想的都是,这怎么够呢?
明明可以更重一点,不是吗?
明明可以更狠一些,不是吗?
哪怕是做得再insulting,他都会好好地承受的。
沈绿夷确定自己并不是什么受虐爱好者。
可他难以否认,只是少女的一个不情愿的亲吻,一个愤怒的巴掌。
他都会不可抑制地、自我厌弃地联想到更多更幸福的事情。
就比如——
当她施舍般地坐下去,纤细的指节,扣住他致命的咽喉时。
那一点一点,逐渐getinto的快感。
他想,或许姜见月说的对。
他就是一个疯子。
不过,他沈绿夷不需要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他只需要得到他想要的。
他想他的心理,就会很正常的。
*
恶心,恶心,恶心……
姜见月根本等不到回到宿舍,就近找了一栋楼,便走到洗手池前冲洗。
“哗哗”的水流声在空旷的一楼显得格外清晰,如果再去细细辨听,隐约能听见几声脚步声。
银质的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倾泻而出,被少女用手心捧着接住,泼在了脸上。
姜见月抬头看去,镜子里倒映着的,正是自己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