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患上了‘遗忘’的病症,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第一天都会全部忘记。
人皆是震惊,然后不敢相信,再到担忧。
“那阿鲤,现在到底在哪?”
——
月下木鲤认真的翻着这个从自己枕头底下找到日记本,一个字不漏的从头看到尾。
今天是十一月七日,这已经是‘月下木鲤’写下的第十篇日记了。
通过阅读日记,月下木鲤知道告诉他日记在枕头底下的人叫降谷零,另一个人叫诸伏景光。
还有暂时还未见过的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
其实每天的日记都是大同小异,可月下木鲤触碰着这些笔记,心中没由来的恐惧。
如果他一直都记不起来,该怎么办?
难道他此生,只能和未知的自己战斗,直到消磨在时光之中吗?
这并非他害怕的,月下木鲤最害怕的,是拖累身边的‘朋友’。
他不知道他们与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可这样的事情已经重复那么久了,他们也毫无怨言的样子。
善良的月下木鲤无比愧疚。
“阿鲤…你现在空吗?”
月下木鲤合上日记本,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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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hi…hiro,怎么了吗?”
他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办法熟练的喊出来。
诸伏景光笑了笑,“以前,我和阿鲤,还有zero,都是警校的好朋友,但不只有我们。”
月下木鲤眨了眨眼,所以他的朋友还有其他人?
“你想见见吗?说不定…”诸伏景光都不敢说出那句话,尽管空欢喜一场才是正常的。
可无论是哪天醒来的月下木鲤,都有着一样的想法。
他不甘心就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的活下去,不管能不能成功,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去尝试。
月下木鲤跟着诸伏景光走了出去,为了避免有人误入和被有心人看见,波洛咖啡厅的帘子全都拉上了,餐厅里站着个月下木鲤根本不认识的人。
可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可不像是不认识他。
降谷零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他还是充满希冀的问到,“阿鲤,有想起些什么吗?”
月下木鲤多么希望能够回应降谷零,可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看好友一脸茫然,便什么都不用再解释了。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目睹到底是不一样的。
被重要的人用陌生的眼神注视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接受啊。
萩原研一又回想起了他与阵平酱和伊达班长陷入的属于月下木鲤的记忆,生死轮回的绝望毫无保留的传递到了他们的心里。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鲤酱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挺好的。
可无法留存记忆,月下木鲤连未来也没有办法创造。
月下木鲤继续写着日记,将今天所有的经历,包括刚刚认识的这个‘朋友’也记录了下来。
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开始嘱托老朋友该如何照顾月下木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