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的笔墨纸砚都是我亲自准备的,为何三弟能过,为何小弟就过不了,不知是哪位检查的?”二丫毫无惧怕之意,看向孙都统和校尉老张问道。
老张心里一咯噔,他转头看看孙都统微点一下头,幸好提前准备了小抄。
“你这村妇,还敢狡辩,这就是我从他砚台下搜到的。”老张拿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给二丫看。
这时没有进入考场的学子们都围着他们,大伙开始议论纷纷,大山站在二丫旁边,心里很是着急,又不敢插话,怕影响了媳妇的发挥。
二丫一把拿过来,打开看了看,老张根本不害怕,心想这个村妇不可能识字,看了也白看。
“这不是文澜的字,你们可真有意思,弄虚作假也不先考察考察?至少模仿一下吧!”二丫扬了扬手里的纸,满脸怒容地道。
孙都统和老张心里都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村妇敢如此叫板。
“谁说小抄就得本人写,没准你们怕发现,让别人代笔呢?”孙都统反驳道。
“呵呵~你们现在是莫须有的罪名硬安呗!吃定了我们是小村子出来的,不敢与你们争辩抗衡吗?各位大人,我这小弟叫范文澜,他年仅八岁便是县试、府试双案首,请问他有何理由打小抄,若这次院试也能得案首,那边是解元,请问大家,八岁的解元你们可见过?他日后必前途似锦,有何理由抄袭?”二丫铿锵有力地道。
曹知府心头一惊,他便是那个县试、府试双案首?他和身边的同僚们还聊过,若本地能出一个解元,再有幸能三元及第,那临安府可就远近闻名了!想到这,他转头看向老张道:“张校尉!你亲自检查出来的小抄?”
老张心里开始发毛,他转头看向孙都统,这可是孙都统交代的事,他怎么不给自己解个围?
孙都统此时心里也在骂娘,那个瘟死的王勇,竟然让他诬陷那个名声在外的双案首,也怪自己喝几斤猫尿就糊涂了,他说怎么感觉那范文澜的名字耳熟呢!想到这,孙都统往旁边挪了挪。
老张一看心口这个堵啊!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在他砚台下面发现的。”
“还发现了什么?”曹知府一看老张那表情,就知道里面有猫腻,心里很是生气,虽然他官品也一般,但是这个能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范文澜,他们怎么敢动?
“没~没了。”老张赶紧回答道。
“文澜啊!这也行是误会,可能你不小心夹进去了,也可能是别的学子见你成绩好特意塞进去的,这样,你看看还有没有备用的文房四宝,我亲自检查一下,院试要紧。。”曹知府一脸和蔼可亲的对二丫旁边的小山道。
“有,我身上带了,就怕有什么意外,特意多备了一份,大山。”二丫转身看向大山,大山立马把身上的包袱递给二丫,二丫拿出里面备用的笔墨纸砚,交给曹知府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