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远远赶过来的大山看见二丫扑倒在地上,跳下车就飞跑过来,一把抱起二丫。
“大山!疼——好疼好疼——呜呜呜……”二丫看见大山,眼泪噼里啪啦就落下来了。
“媳妇!没事了没事了。”大山看着二丫这样,更是心疼得眼眶含泪,他抱起二丫就往骡车那走。
“黄瑞!黄瑞!快去拦下他们,不用考虑后果,去,去把他们都给我往死里打。”高天涯看有人要把那个打他的人带走,连声喊着黄瑞,笑话,在这北仓县打了他还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直接弄死都是轻的。
黄瑞忍着咯吱窝的疼痛就要飞身上前。
“这是什么阵仗啊!不知我这妹子怎么就惹到高公子了,要往死里打?”快步走来的刘正和大山、二丫打了一个照面,他之所以晚一步过来,是因为他下车就看见了高天涯,知道他是高县令的长子,为人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平时虽没有什么接触,但他已经恶名在外,平时都是在县城里,今天怎么来镇上了,二丫还和他起那么大冲突,他怕自己一个小小管事不顶用,特意吩咐小厮速速回去请大公子或者二公子,这两天正好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省亲。他此时心里也没有底,一是不知道具体啥情况,二是不知道大公子他们是否肯给二丫这个体面。
“刘大哥!你可来了,你再晚一步妹妹我可能要死了,快,快去看看二山,他伤得不轻。”二丫看见刘正就开始卖惨,他听着这个什么高公子怎么不像是个简单人物呢?她示意大山放下她,现在刘正来了,她怕啥?这个龙山镇刘府应该能一手遮天。
“放心妹子,刘哥来了,你看着伤得不轻,先别说话,进车厢里休息一下”刘正给二丫使一下眼色,示意她赶紧去他的车厢里。
二丫一把扶住刘正的胳膊道:“刘大哥来了,我就不怕了,我不去,大山!你快去救二山去,我和刘大哥在一起你不用担心。”二丫知道二山伤得重,她不敢耽搁。大山听着赶紧往二山那跑。
“呵——这是来救星了,你是谁?既然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是谁,刚刚那个娘们把我头打坏了,你若敢包庇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高天涯看着走过来的刘正,虽然后面跟着不少人,但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人物,一帮下人而已,便无所谓了。
“高公子贵人多忘事啊!小人乃刘老太医府上的管事,这是小人的妹妹,不知因何得罪高公子了?”刘正此时已经带人来到高天涯对面。
旁边,大山已经过去和制服二山的两个人打起来了,大山平时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的,腿脚利索,那两个人还真不是他对手,一会儿就把二山拉了回来,刘正一看大山能应付,就没让小厮过去。
黄瑞、高从一看高二和高三让大山打了,就要过去帮忙,这次出来少爷就带他们四个,主要也没寻思这一个小镇能有啥危险?这下可好带四个,五个挂彩的,回去大人还不扒了他俩的皮?现在想想他俩就害怕。
“刘老太医府?”高天涯示意高从先别动,扶他起来。
“你是刘老太医府上的管事?那个娘们是你妹子?亲妹子?”高天涯嚣张的嘴脸多少有些收敛,他爹几乎月月都来刘老太医府上请安,他是知道的,看来今天还真遇上茬子了,不过还好,只是一个小小管事,应该不至于惊动刘老太医,听他爹说那个老太医一向低调。
想到这,高天涯清清嗓子道:“你这妹子也是嚣张,我俩无冤无仇,都不曾见过,上来就用棍子打我的脑袋,你看,我这头都让她打出血了,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书生,这日后是要考取功名的,这打坏了,她承担得起吗?”
“你提溜着个蒜瓣脑袋你真好意思说,还我无缘无故打你,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我弟妹咋不说?我这是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步,我弟妹都让你带走了,这你咋不说?呸——混账的东西,脸是真一点都不要啊!”二丫真想一口唾沫星子喷死他。
“你——你胡说八道,我那是和这位小姐一见倾心,她同意到我府上伺候,何来强抢之说。”高天涯恬不知耻的一口否决。
“你才胡说八道,我家小女根本不认识你,再说,小女已定了亲事,怎能和你一见倾心?你就是强抢民女。”陈娘趔趄着爬起,扶着门板站好,指着高天涯骂道,她刚刚听二丫说弟妹,便也聪明的一口应下。
二丫一听陈娘那样说,知道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那往下就好说了。也指着高天涯骂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书生,你可别给书生蒙尘了,就你这龌龊之人,也好意思读书?还一见倾心,就你那狗德行,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和你一见倾心,瞎了啊!你爹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猪狗不如的东西,呸——”二丫越骂越起劲,越骂声越大。
“你——你——你一介百姓敢这么跟我说话——”高天涯让二丫骂得七窍生烟,话都说不全。
“百姓咋了?百姓不是爹生娘养的啊!百姓就该受欺负?你这样说还有王法吗?还让百姓活吗?”二丫一听赶紧来个三连问,好引起民愤,要不这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也属实有点麻木不仁啊!
还别说,让二丫这么一撺掇,周围的老百姓还真都愤愤不平起来,纷纷开始议论,什么太欺负人啦!什么她看见了,分明就强抢,人家姑娘根本不愿意等等。
“你听听,你听听,你这强盗土匪行径,刚才那话咋有脸说的,不揍你还留着过年啊?我这是替你爹娘教育教育你,要不你就真的猪狗不如了。”二丫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