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鲸锤子才跟他去见太上皇。
但是太子既然连太上皇都抬出来了,谢鲸也无意再与他掰扯,立即怒斥道:“太子殿下!陛下乃是你君父,太上皇更是你祖父,你何故兴乱兵谋逆犯上?
你还敢打着太上皇的名义招摇撞骗?!
谁不知道二圣如今都在山上参与围猎活动,可是如今这山上山下却到处都是你的人马,而不见二圣身边之人,这还不能说明是你胆大妄为,谋逆作乱吗?
实话告诉太子殿下,本将今夜便是奉二圣圣旨前来平叛!太子殿下若是还有一点仁孝之心,要是还知道一点忠义,便请立刻罢兵投降,等待二圣发落。
否则,待天下勤王兵马一至,太子殿下只怕悔之晚矣!”
打嘴仗谁不会嘛。
两军对垒,谢鲸自然不会让太子给他打上逆贼的标签。
太子却被谢鲸给气到了。他说奉宁康帝的旨意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说奉二圣的旨意!
太上皇要是知道他这般胆大妄为,必定将他抽筋扒骨。
还待再说什么,却见谢鲸已经打马转身,喝命道:“全军听令,一刻钟之后,全力攻山,诛灭叛逆,勤王保驾,建万世不易之功!
凡有敢阻拦之叛逆,一律格杀勿论!”
说吧,直接扬鞭而去。
太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仰天怒骂道:“匹夫,吾誓杀汝!”
……
就在谢鲸彻底激怒太子,让太子调转大军前往镇压的时候。
东边,解隽先头的一百门镇远炮终于到了。
利器在手,火器营上下士气高涨。
然后,贾琏也开始攻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攻山。
山脚处,早就打马在前,等候贾琏上前答话的北大营千户,借着对面的火光,看着贾琏身后缓缓推上前来的,整整齐齐的黑漆漆炮口,他咽了咽唾沫。
“镇远侯爷,你……您乃是名门之后,何故……”
贾琏可比谢鲸讲理多了,见对方说话结巴,便主动解释:
“今有逆贼作乱,本侯乃是奉陛下的圣旨,进山护驾。小将军若是肯让开关卡,让本侯过去,自然一切好说。
否则,就手下见真章吧。
提醒小将军一句,本侯身后这些镇远炮,可是本侯的得意之作。
本侯曾做过试验,将一百头猪圈在一起,一炮下去,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其中肢体不全、肝脑涂地者,更是不堪细数。
望小将军好自为之。”
千户闻言越发哆嗦。
说实话,以他的地位,被贾琏这般人物一口一个小将军的称呼,他心里真的很暖。
但是看着对方那军容整齐,各种装备骇人的大军之时,他的心里又忍不住飙寒气。
他只是个千户,奉命前来阻拦贾琏。
要说他之前还有一点信心,但是现在他知道,凭他手下那七拼八凑来的一千多号人……
对面就算不动用那些骇人的玩意儿,单凭腰间佩刀,估计都能砍死他们。
“贾侯爷,是非对错,以卑职的职分实在难以区分的明白。
卑职只是奉命驻守
在此,还请侯爷怜悯,不要为难卑职……”
“本侯只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要么弃暗投明,要么顽抗到底……一……”
“侯爷……”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