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软绵绵气愤道:“你疯了!”
他是想过夺嫡,对太子下手,可这家伙居然直接挟持他的父皇!
陈霁居高临下蔑视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圣人身上:“你宋氏何德何能,稳坐了两百年大熹之主,只因开国之初你们宋家的贵族门阀地位吗?可这半片江山都是我陈家打下来的!我陈家拥兵百万,兵力足以与朝廷抗衡,我凭什么做不得这天下之主!”
这时一旁传来温若里清冷的声音:“你陈家的确拥兵百万,可你别忘了,萧家与你陈家分庭抗礼。”
陈霁笑了:“不错,不错,还有萧家,可如今萧霜序愤然离京,兰陵远离京城,等她得知消息赶来,我早已拿到了圣人的退位诏书,这天下早已是我陈家的囊中物。”
陆乘渊笑骂:“你个老匹夫,怪不得回京的时间和淮序回京的时间撞了,看来是怕他们定下亲事,兵力壮大,所以才带着叶宝儿赶回了京,你算准了萧霜序骄傲,定然会识趣退出。”
圣人气得脸铁青:“你想拿到退位诏书,简直痴心妄想!”
陈霁轻飘飘笑了两声:“死到临头还摆什么圣人的威风!”
他突然击掌,殿外直接冲进来一堆精兵,将所有人团团围住,利刃就悬在每个人的脑袋旁,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陈霁看着圣人讶异的脸色,笑道:“圣人莫不是忘了,太子遇刺,你已经将行宫所有的兵力都调去了山下,那时整个行宫已经被我陈家军占领,今日你的兵力早已被我陈家军懈尽,而整个行宫外也被我的陈家军团团包围,你们是笼中鸟,困中兽,插翅也难逃了。”
他这个直捣黄龙的计划着实措手不及,大胆又猖狂!
“这退位诏书,你想给也行,不想给,我自取又如何?”
温若里虽身体虚软,可那姿态还是清风朗逸:“看来淮序提早回京,也是你算计的了。”
宝儿本就有伤在身,又中了药,此时只能瘫软在海棠怀里,下人们没有资格吃月饼,所以并没有事,可是没事,也毫无用处。
她听到温若里提到谢淮序,目光顿时一紧,沉痛地看向陈霁。
事到如今,陈霁自然也不用避讳:“不错,我真是没想到他对我的女儿用情至深,不过是一场婚约就让打击的他如此颓废,连夜回京。”
温若里轻笑:“你如何没想到,从你刚入京,不就一直在观察淮序对叶宝儿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否则,若是一个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叶宝儿,你又怎么会认她?”
“比如,那个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儿子,小舟。”
宝儿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陈霁张狂的神色冷了下来:“看来你们知道的的确很多。”
陆乘渊笑:“不多不多,刚刚好而已,他们从凤凰城回京的路上遇到的刺客,也是你安排的吧,你想摸清淮序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今晚的宴会会不会对你造成变故威胁,所以才设计让淮序黯然回京,从京城到此,也要日,也是鞭长莫及。”
陈霁轻叹:“不错,为了今晚,我可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温若里道:“连原本没有算计在内的行曦,你也算计好了,一场似是而非的太子婚约,既支开了淮序,也摆布了一心要母仪天下的明行曦。”
赫然被点名的行曦心猛地一颤,她还虚弱地伏在桌上,就听陆乘渊嗤笑:“明行曦,你还装什么呢?这月饼里的毒不就是你下的?”
行曦脸色苍白,眼底终于划过一丝慌乱无助,她看向陈霁,陈霁只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她嗤笑,看来想从这件事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如今局势分明,或许站定立场,才是明智之举。
行曦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起身,走到了陈霁身边。
“行曦!”太子悲愤又狂怒地喊了一声,他看着行曦的眼中复杂难辨,还有那一丝丝难以辨明的情丝。
行曦蹲到太子跟前,忍不住湿了眼眶:“不是说好了立我为太子妃的吗?为什么叶宝儿受了伤,你的眼里就只有她了?为什么玉鸾伤了脚,你就紧张了?”
太子的身子在发抖,紧绷的眼睛中流下一滴泪:“你对我,只是要太子妃之位?”
玉鸾歪靠在宝儿身边的位置,清清冷冷开口:“我的好姐姐,心比天高,她要的从来都是无上荣耀,将京城所有贵女踩在脚下,匍匐在脚下,为此可以不惜牺牲大哥哥的性命和玉李的性命,那太子妃之位,她势在必得,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妹妹抢夺。”
“眼见着离太子妃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妹妹不过是伤了脚,姐姐就急了吗?果然,越事到临头,越容易乱了方寸,姐姐助纣为虐,可有想过远在京城的明家!”玉鸾以为行曦只是在乎荣耀地位,却没想到她竟会在国政上乱了立场!
行曦冷冰冰地看着她,明白了过来,轻缓道:“你是故意与太子亲近,做给我看的。”
玉鸾道:“当日你算计宝儿和大哥哥,做的天衣无缝,我不过是想让你露出马脚犯下错罢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太子。”
行曦微怔后,凄仓一笑:“无所谓了。”
温若里对陈霁道:“你设计让宝儿替太子挡剑,恐怕即便宝儿没有那么做,你的人也会在宝儿身上戳个窟窿,让行曦觉得太子妃之位无望,行曦偏执,事到如今,在众人都以为她是太子妃,她自己也稳操胜券时,这无疑是致命的一击,其实让她帮忙不过也是你为了以防万一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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