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澜此时剥开了人群,一脸惊诧:“你们怎么在这,怎么回事?”
幼宁气喘吁吁拍拍手:“没事,打两个刁民。”
婳月问道:“冯郎中怎么会在这?”
冯澜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来买点心。”
婳月看了看,微微一笑:“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了。”
这些点心都是买给宝儿,他们三人偶遇,一起去大理寺的监牢探监,幼宁有些唏嘘:“想不到我也会有来这种地方的时候。”
她话音刚落,陆乘渊就听到消息赶来了,站在幼宁身边道:“我陪你们进去。”
幼宁白了他一眼:“难不成这里面还是迷宫我们会迷路不成?”
陆乘渊道:“里面脏,我怕你弄脏了裙摆。”
幼宁心下一咯噔:“那宝儿能穿干净的衣裙,能梳洗打扮吗?她那么爱干净。”
陆乘渊:“她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到了宝儿的牢房前,除去陆乘渊,那三人都目瞪口呆,这哪是牢房,若是点上香薰,扯上纱帐就是妥妥的女子闺房嘛。
宝儿虽然穿着囚衣,但明显是新做的,一点皱褶都没有,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精美糕点愁眉苦脸。
冯澜看了看手里的糕点,不由苦笑一声,是他多虑了,有谢淮序在,她又怎会受委屈呢。
“宝儿”幼宁悲从心中来,红了眼眶,冲进去一把抱住宝儿,“这简直是天灾人祸,都是什么事嘛!”
宝儿见他们都来了,一时感动又一时伤心,经过这几天李大夫的调理,谢淮序天天都会来陪她,她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恐惧了,只是想起玉李,她还是会心痛,这会握着婳月和幼宁的手,又落下泪来。
冯澜心中一痛,东池宴那日,他有公务没有随父亲一起参会,事后得知这件事,他就想来看她,可一直被拒在牢房外,来时,才得知,是之前她的情绪不稳,谢淮序不准别人来探望,就连幼宁她们也是现在才能来。
他看着宝儿哭红了眼睛鼻子,一副委屈巴巴伤心的模样,他忍不住抬手想要替她拭去眼泪,还未碰到宝儿的脸,忽然陆乘渊从中间走过,按下了他的手:“冯郎中有心了,改日定要让谢侯爷备上贺礼去答谢今日冯郎中的探望。”
冯澜看着他,最近这段时间,玲珑心如他,又怎会看不出谢淮序的情意,他讪讪收回手,淡淡一笑,转而问道:“事情查的如何了?若是有需要冯某的地方,冯某万死不辞。”
陆乘渊知道他是个爽快人,笑道:“万死不辞还是太过严重了,真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们也不会客气,放心,现下淮序还应付的来。”
冯澜放了心,幼宁却有另一层担心,她干咳了一声,扬声道:“现在请郎君们回避,我们要说些小女儿家的心事,你们听不得。”
陆乘渊宠溺地拍了下她的脑门:“我就在外守着,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