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去扒他的衣服,谢淮序唇角微勾:“刚刚我也帮你洗手了。”
宝儿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回报来了。
“我其实可以自己洗。”她一边小声反抗,一边去解他的腰带。
算了!换个衣服罢了!她也经常给小舟换衣服,就当给小舟换衣服好了!事急从权嘛,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她心中说的轻松坦荡,真将谢淮序最后一件里衣脱了,以她的身高正好平视谢淮序的胸口的薄肌……
因为离得近,谢淮序的体温丝丝传来,她好像被丢进热锅里的螃蟹,立刻被煮红了!
她避开这突如其来的光景,抬起脸,却又正好对上谢淮序那双幽深的眼睛,宝儿立刻又低下头,脸上红的快滴出血来了,看哪里也不是,只能紧紧看着手里的衣服,目不斜视一层一层帮谢淮序穿上。
可这衣服看着简单,里面的绳结却很多,宝儿第一次没经验,谢淮序倒是面色坦然很有耐心地教她。
“记住了?”谢淮序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嘶哑。
宝儿点点头:“记住了。”
至于为何要记这种东西,宝儿没反应过来,只是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宝儿觉得这间房间太热了……猛地她意识到一个问题,懊恼地看向谢淮序:“兄长……对不起。”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道歉,谢淮序拧了下眉:“所为何事?”
宝儿支支吾吾地指着这间房:“我忘了玉李说过你的寝室没有你的允许,谁也不能进,但是我也是见兄长受伤,一时情急才……”
“你可以进。”谢淮序不紧不慢打断了她急切的解释,在宝儿呆住的目光下,凝注着她。
宝儿晃了一下神,总觉得他这四个字似乎赋予了某种含义,让她心如擂鼓:“我,我出去一下……”
她急忙跑了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温陆二人看着他,眼神各不相同,却都叫她心一虚,正要低头走过。
“宝姑娘这是去哪儿?”陆乘渊适时喊住了她。
宝儿努力平复下心情,镇定地转身:“我回房去。”
“就这么不管你兄长了?”陆乘渊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责备。
“兄长现在很,很好啊,太医说他已经没事了。”宝儿被他这样看着,不免又担心起来。
陆乘渊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眼下瞧着是很好,可这晚上就难说了……”
“晚上?”
陆乘渊觑了她一眼,煞有介事:“这伤口恶化啊,高烧不退啊,迷迷糊糊摔个跤撞个墙什么的,突发状况都是说不准的!”
宝儿已经脸色一白,吓傻了,陆乘渊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了房间,正好瞧见谢淮序冷冰冰盯着他的手,他尴尬一笑立刻松了手:“所以啊,你就要守着你兄长才是,一有刚刚说的情况,立刻去喊李大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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