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丢,跟二伯再见。”沈逸尘皱眉,心情很不好。
“二伯再见。”
“丢丢再见,有空再来玩。”
“好。”尤丢丢应声。
沈逸尘启动车子,头也不回的开走了。身后那座像城堡一样的房子。的确不适合尤丢丢和尤染染。
住在那个房子里的人,他们考虑的更多的是利益,是所谓的门当户对,而不是亲情。
沈天祺那句‘我不是你爷爷’,不仅伤了年幼的尤丢丢,更是伤了沈逸尘的心。
沈逸尘并没有直接带尤丢丢回家,而是带他去了室内儿童游乐场,昨天下了雨,今天虽然放晴,户外还是很冷。
中午沈逸尘带着尤丢丢吃了儿童营养餐,下午在游乐场,疯闹了一个下午。
尤丢丢是个开朗乐观的孩子,并没有因为沈家的不愉快,而心情不好。
玩到五点的时候,沈逸尘将尤丢丢从小火车上抱了下来,“丢丢,妈咪要下班了,我们去接妈咪好不好?”
“好,我请妈咪吃樱桃。”尤丢丢还记着车上的樱桃。
“好,那我们出发吧。”沈逸尘将尤丢丢抱起,直接让他坐在他的肩头。
“噢,我是最高的小朋友。”尤丢丢在他肩头高兴地欢呼。
“以后我们丢丢长大了,也会很高。”沈逸尘笑着说。
尤丢丢听了,开心地问:“像爸比这么高吗?”
“那是必需的。”
父子俩离开游乐园,开着车去接尤染染下班,尤染染正在手术室里。
临下班前,来了一个急诊,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尤染染一看那手术部位,倒抽一口冷气。
手术位置有一条明显刀割的伤口,然后缝得乱七八糟的,还严重水肿。
尤染染看了,怔住了,忙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做的手术,怎么缝成这样?”
中年男人见尤染染这么年轻,虽然她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一身白大褂,可还是看得出来,很年轻。
中年男人有些尴尬,小声说:“是我老婆给我割的。”
今天还是丁当跟尤染染搭台,丁当惊呆了,尤染染也是一阵恶寒,手术也敢自己做吗?
丁当很爱八卦,就开始打听了,“大叔,你做什么事情了,你老婆这么恨你啊。”
中年男子被问的有些支支唔唔,但是在丁当不懈努力的追问下,事情的经过大致问清楚了。
原来这位大叔是个火爆脾气的,经常跟老婆吵架,激动的时候,还会动手。
夫妻感情越来越差,然后大叔还好两口小酒,老婆不喜欢他喝酒,结果这时候,小三趁虚而入,大叔就跟小三快活,不关心家庭和孩子了。
然后他晚上喝醉酒回家,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婆坐在身边,拿着一把刀就往那上边割了一下,以示警告。
“哇塞,你老婆真够威武的,那这缝的乱七八糟的,是你老婆后悔,替你缝的?”丁当兴奋地问。
“不是,她的确是后悔了,割完后又带我去诊所缝针,结果,我越来越疼,这不,疼得受不了,就来你们这儿了,我该不是废了吧。”大叔担心地问。
尤染染叹息一声,“真不知道你是去哪个黑心诊所,让哪位无良医生给缝的针,居然用普通的针线缝针,里面的组织都和表皮缝到一块去了,你要是再晚点过来的话,估计就真的报废了。”
“还有救就好。”大叔听到尤染染的话,松了一口气。
“大叔,找小三是不对的,在家打骂老婆也不行,换了我,我直接把你割掉扔去喂狗,还带你缝针呢,想的美。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丁当在一旁说道。
“我知道错了,回去以后,我就改。”大叔不知道是不是怕医生和护士不好好为他医治,认错态度相当的好。
手术结束,下班时间也到了,洗了手,换了衣服,尤染染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沈逸尘打了三个电话过来。
“你打我电话了?”尤染染给沈逸尘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我和丢丢在医院门口,你还没下班吧?”沈逸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