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索斯喜欢看他笑的样子。
他吻一吻他的嘴角,在双唇分离的时候,听见哈迪斯的声音:“我很高兴。”
只是把寝殿的床分一半给他,就把人高兴成了这样?
纳西索斯歪头看他,凌乱的棕发堆上他的头顶,他像是纳罕,却不知道,他眼底的笑意已经将他出卖——他分明也很高兴。
“起床吧,哈迪斯。”
纳西索斯说。
“你该去办公了,我也要去演练场了。”
像从前的每天一样,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纳西索斯说着,要翻身下床,却被哈迪斯捉住,抱进怀里:“今天不用去演练场,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为什么要请假?”
纳西索斯偏头,蓬松的头发擦过哈迪斯的脸颊,嘴唇,微微的痒。
他说:“我没有不舒服。”
他是神明,又不是人类。
一场欢爱,只会给他快乐,不会感觉疲倦和疼痛。
他只是陈述事实,听在哈迪斯的耳朵里,却有些不同的意味。哈迪斯的眼眸暗沉了几分,他搂着纳西索斯的手臂微微收紧:“你最好不要继续这个话题,纳西索斯。我会以为你在引诱我。”
嗯?
纳西索斯先是不明所以,然后突然脸颊爆红。
因为哈迪斯的动作,他完全没有防备,往后一靠,和哈迪斯的身体完全贴合……他感受到了,哈迪斯下|身的滚烫灼热。
“——大,大白天的,你在瞎想什么!”
纳西索斯无法保持头脑的清醒,气急败坏地说着,要挣开哈迪斯的怀抱。
哈迪斯不肯放他,反而凑近了,去吻他因为羞涩与着恼而透出淡淡粉色的脖颈:“是你教我的,纳西索斯。”
爱是克制,也可以是放纵。
“唔——”
纳西索斯被他吻得情动,绷直了脚背。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爪子挠门的尖利声响,纳西索斯忍不住蹬脚,踢在被子上。他用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夹着压抑不住的呻|吟:“哈迪斯,是西奥多。”
哈迪斯敛眉,稍稍抬头,回了一句,又低下头去。
“嗯,不要管它。”
爪子挠门的声音还在继续,纳西索斯更加紧张了。尽管西奥多进不来,可它就在门外,它什么都听得见!
纳西索斯绷得像一张弓,他的脸上身上都沁出了淡淡的粉,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哈迪斯将他转向自己,吻去他鼻尖上的水泽。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珍惜的吻落在纳西索斯的眼睫毛上。
“专心点,纳西索斯。”
又是一场缠绵。
纳西索斯从哈迪斯的怀里爬起来,他颤着手穿衣服,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脱力。他的嗓子都喊哑了,说话声只能压得低低的,像乌云盘踞,即将迎来一场雷雨:“枕头不给你准备了,你继续睡办公厅!”
即使生气,也说不出重话。
哈迪斯凑过去,替他整理衣襟:“可是,我想每天第一个见到你,让你一睁眼就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