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没有理由。”夜一低了下头,恭敬地回答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来是不打算解释了。
安小包轻轻地冷笑一声,“没有的话也可以。把夜七换过来保护我吧,我不需要一个对我不忠诚的属下。”
安小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的底线就是司墨琛和安然,无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们,否则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但是安小包对夜一始终是没有狠下心,只是让他回去而已,这等于变相的不再信任他这个人了。
夜一轻轻叹了口气,站在那儿,靠着墙壁,拿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
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场画面,火光四射,到处都是哀嚎声的画面,不管是谁,都逃不出那个被火焰围成的房子里。
始终是他的噩梦。
安小包回到手术室的时候,便看到安然眸光木然地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光,心里一阵刺疼,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说道,“妈咪放心,爹地这么棒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安然揉了揉他的头发,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担忧。
手术进行了三四个小时,司墨琛才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推进了高级病房里。
子弹并没有打中要害,有一颗穿进了他的后背,但是所幸没有打中心脏,所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要留院察看。
“病人的伤口在背部和手臂,这段时间不能碰水,晚上可能会引起低烧症状,到时候你只要拿毛巾给他擦身就好了。”医生将该要嘱咐的事项告诉安然,安然边听边记着。
“什么?擦身?”安然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还要擦身?而且为什么是她?
“你不是病人的妻子么?连孩子都有了,害羞这种事情做什么?好了,要嘱咐的就这么多了,有什么问题按铃就可以了。”医生看了她一眼,然后再看看安小包,然后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求安然此刻的心里阴影面积。
“妈咪,爹地是为了宝贝才受伤的,如果妈咪不帮爹地,宝贝就不理你了。”安小包摇晃着安然的手臂,心疼地看着病床上的司墨琛。
如果妈咪不帮爹地,大不了他小包子来好了,他可是家务小能手,没什么是他做不了的。
“没有,妈咪像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么?只是……”安然看着脸色苍白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依旧美得像一副画卷般的司墨琛,吞了吞唾沫,小脸燥红着。
要知道,这男人就连受伤昏迷的时候,都是无比诱人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扑倒了他呀!
“难道妈咪是担心会忍不住把爹地扑倒吃掉?”安小包看穿安然心里的想法,主要也是因为安然的想法太过红果果了,想不看穿都难。
安然的脸蛋顿时更红了,羞怒地瞪了安小包一眼,“谁说的?你妈咪像是那种没节操的色女么?我只是担心会把他弄疼而已。”
安小包很想点头说是的,可是在安然威胁的目光下,还是决定保命比较好。
妈咪啊,你的表情分明就写着你想扑倒爹地嘛,做什么不承认呢。
他相信,爹地一定会很乐意被妈咪扑倒的。
安然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走到司墨琛身边,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有些冷,看来应该没什么事。
发烧不都是很热的么。
安小包离开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了安然和司墨琛,主要是他担心自己在这里,这么大瓦的超闪耀电灯泡,他妈咪不好意思下手。
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了,安小包离开之后回了趟庄园,准备天亮了再回来。
安然守在司墨琛的床边,强压着困意让自己不要睡着,于是她便用手将自己的眼睛撑起来,然后盯着司墨琛那张鬼斧天工般的俊颜看,试图用这个来赶走困意。
可是效果也不是特别好,安然的眼皮一落一起的,脑袋止不住地点啊点,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了一样。
嘭的一声,安然的额头砸在了病床边上,安然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被痛的再也没有困意了。
她揉了揉砸疼的额头,伸出手去探司墨琛的体温,然后想起医生说的话,吞了吞唾沫。
斟酌片刻,安然死神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条白色湿了水的毛巾,走到病床边,掀开被子,然后闭着眼睛将司墨琛的上衣撩开,给他擦拭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