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这几日有些烦躁,倒不是因为医馆的生意。
医馆开张了几日都很稳定,二楼上午下午都有预定,无需太过担心。
让她有些烦躁的是伏危。
她都应下了做真夫妻,可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伏危这几日总是有些奇怪。
他这衙门日日有事要忙,总是会晚半个时辰回来,回来后又总是一头扎进书房。
白日医馆忙,她有些累,常常是一躺下就睡了,所以这几日除却睡在一块,却是极少说话。
几日过后,虞滢感觉得出来,伏危这是在躲着她。
躲什么呢?
虞滢琢磨许久后,似乎猜到了伏危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没有正式的成亲,他又怎么可能与她有夫妻之实?
他这几日的举动,约莫是那天晚上他差些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生怕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虞滢想明白后,有些无奈,但也奇怪,按理说她应了成婚后,伏危会很快的与她商量拜天地的事才是呀。
可现在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对虞滢来说,与伏危有无正式的成婚礼,其实都不会影响什么,感情二字,不是由成婚礼或是一纸婚书就能维持得住的。
但伏危在意,因为珍视,所以在意。
伏危不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
虞滢暗暗揣测,说不定伏危现在可能在私底下筹备什么了。
想到这,虞滢顿时豁然开朗。
明白后,脸上也有了笑意,往书房的方向望去。
三四月较为潮湿,所以虞滢炖了红豆莲子汤祛湿。
虞滢盛了一碗给伏危送去。
敲门入屋,伏危拿着一卷竹简在览阅,因她进来,把竹简放了下来转头看向她。
“熬了甜汤,见你没出来,便端进来给你。”她暼了眼桌面上的竹简,故意问道:“这几日怎么这么忙?”
伏危低下头看向方才听到敲门声才拿起的竹简,应道:“衙门事情繁杂,有些忙。”
伏危对旁人可以不显山不露水的虚为委蛇,但在虞滢面前,却是有些不自然。
虞滢看破不说破,把甜汤放到了桌面,说:“先喝甜汤。”
伏危端起甜汤,才吃两口,虞滢便走到了他的身后,下一瞬,肩上便落下柔软双手。
“你近几日日日都忙活,这肩颈肯定很累,我给你按一按。”
虞滢不知怎的,忽起了抓弄他的心思。
伏危想给她一个惊喜,自然不能说破,但还是道:“只是处理一些杂事,不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