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回到行馆,已是戌时四刻。
两个衙差连着素舆把他抬上阶梯后,才去敲响房门:“余娘子,伏先生回来了。”
屋中传出一道略急的声音:“先等等。”
片刻后,房门才打开。
看到用袖子遮脸的虞滢,伏危和敲门的衙差都不禁一怔,不明所以。
虞滢解释:“方才在脸上涂抹有药膏,恐会失礼,只能以袖遮脸。”
两个衙差闻言,略为拘谨地把伏危抬入了屋中,然后匆匆离去。
等人离开后,伏危看向虞滢,提醒:“人已经离开了,外边也没人。”
闻言,虞滢连忙去把房门关上。
伏危问她:“好端端的怎忽然涂药膏?”
房门关上后,他站起身到桌前倒茶水。
虞滢转回身,说道:“没涂,就是方才洗脸的时候,顺道把脸上的斑渍洗去了。”
伏危倒水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静默两息后,才缓缓转头朝走来的虞滢望去。
望见那张干净白皙的脸,还有那红润唇瓣……这是涂了口脂?
伏危呼吸一滞,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的唇瓣。
红润动人的唇瓣。
昨夜的美好的记忆,顿时涌上了脑海之中。
伏危顿感口干舌燥,不自觉地一吞咽,喉结也随之上下一滚。
他哑声问:“怎忽然不抹了,且怎突然涂了口脂?”
那一瞬间,伏危觉得自己多想了,竟然觉得她今日的不同是为了他。
旖旎之意逐渐占据脑海,立即转开目光,放下茶壶,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虞滢看见伏危的细微慌乱,知道他大概是误会了,而且还有可能想歪了……
尽管她的思想比他要开放许多,可他们才确定关系不过几日,就算她的想法会开放些,但也不至于进展神速至此!
她立即做出正经解释:“这果子汁液长久涂抹会渗透进皮肤,最后想消除也会有难度,之前是嫌麻烦才没有洗,因着今日我要试口脂,就顺道洗去了。”
伏危:……
果然是他多想了。
暗暗呼出一口气,把那些旖旎想法屏除脑外。
伏危转头看向她,认真端详后才赞道:“口脂的颜色很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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