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淤青的形状,便知道不是摔的,而是被棍子之类打的。
虞滢把水盆放到了地上,把手放进刚打上来的井水中,冰冷的井水冻得她一哆嗦。
渐渐适应井水的冰冷后,她把布巾拧得半干,站起身子看向伏危坐着不好冷敷,只好道:“你还是侧躺下来吧。”
伏危闻言,躺了下来。
虞滢把冰冷的布巾敷到了他的手臂上,看到他衣着单薄,便拉来被衾,让他抬了手,盖到了他的身上。
复而拧了两条布巾分别覆在另外两处淤青上。
伏危望着她仔细认真的神色,视线不曾离开。
虞滢早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想忽略,但视线太过强烈,着实忽略不了时,转眸望向他:“我知你想我,但你该收敛些的。”
伏危如她所言移开目光,可浅浅笑意依旧挂在脸上。
他缓缓说道:“很想,每日都在想你何时能回来,我又何时能见到你。”
曾经,他们几乎日夜都相处在一屋檐之下,就仅是一人在玉县,一人在陵水村,他也觉得相隔千里。
更莫说她去郡治就去了大半个月。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十八天,就是一十八个三秋。
“咳咳……”
虞滢被他的话给噎着了,连忙收回视线,说:“你别说话,影响我。”
伏危笑了笑,没有说话。
敷几块帕子,不过是小片刻的事情。
虞滢转身去桌前把凳子拉过来时,暗暗呼出一口热气,调整了有几分乱跳的心跳后,才把凳子放到床边坐下。
她看向伏危的手臂,说:“敷半刻我再给你换新的。”
目光从他手臂上移,望向他:“被谁打的?”
伏危不会也不想瞒她,如实道:“洛记医馆洛馆长的胞弟洛典史。”
虞滢脸色微变:“他真动手了?!”
惊讶之后,又立即问道:“你怎么没防备他?”
伏危:“我故意给他打的。”
虞滢一愣,随即微微眯眸,猜测道:“苦肉计?”
“苦肉计和反间计,还有欲擒故纵。”伏危补充了另外两计。
虞滢听他这么说,疑惑不解:“怎么回事?”
伏危道:“我入县衙已有二十来日,也逐渐摸清了衙门的情况,包括左右幕僚的底子。钱幕僚有些才能,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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