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思过崖的崖边上,风很大,将他的衣袍吹得簌簌作响。
他从衣袖里掏出那颗珠子,珠子通体透明,看不出一点颜色来。
江寻安将它放在阳光下,珠身露出一点莹润的色泽。
诚然,他渴望力量。但是这些东西他控制不住,把握不住的东西他从来都不要。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珠子要扔掷出去。
脑海中瞬间响起一个声音。
“为什么不接纳我?我能给你无穷的力量。”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吗?”
“我都可以给你。”
江寻安手腕发力,将那颗珠子从悬崖上扔下去,很快它就会被摔得四分五裂。
“不要。”
丢掉了那颗珠子,他好像丢掉了身上长久以来的束缚。
他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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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杂役也是有休息日的,通常一月只休息一天。
江寻安这几月都没有休息过,他把这些日子都攒到了一起。
他打算下山一趟。
反正这山迟早都会下的。
他收拾好行囊,路过宗门广场时,却看到有一大堆人围在那里,像是有什么事情。
江寻安不喜欢看热闹,在门口排队等着检查出去。
却觉得台上的人有些熟悉。
他定睛一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贺星洲被人压在高台之上,被所有人审判着。
宗门里德高望重的长老问他:“你欺辱同门师兄,将人打成重伤,你可知罪!”
贺星洲好像生来就不知道“妥协”两个字怎么写,轻蔑一笑:“我何罪之有?我只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动手打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死性不改,戾气太重,该如何当仙门弟子!”
他手中的长鞭带着刺,光是看着就让人惊恐万分,却一鞭又一鞭打在贺星洲的背上。
“你可知错!”质问声再次响起。
贺星洲再次咽下一口血沫子。
“何罪之有!”
今日将贺星洲压到广场来,就是给所有宗门的弟子杀鸡儆猴。
不料却踢在了贺星洲这块铁板之上。
江寻安心揪起来,贺星洲被打的太惨了。
很快,鞭子上就沾了血。
旁边有人在议论:
“贺星洲打的那几个人,就是之前跟着戴鸿光混的人,他们欺负的弟子可不少,怎么他们还不受惩罚。”
“你们说戴鸿光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死了,会不会也是贺星洲做的。”
“他要有那么厉害,他当什么弟子,他直接去做掌门了。”
江寻安的目光掠过人海看向贺星洲。
贺星洲好像有心灵感一样,朝下面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