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西拿回手机贴在耳边:“有话就说。”
“您要带她回国吗?”陈荣一口气说完。
祁靳西阖眸:“伱让我回国做什么。”
也是,他原本做生意都不在国内。
陈荣低声:“日子将近,他们是希望带她回国,以及开画展的时候不要大张旗鼓,能解决后事不代表无偏差,会有多少人盯着你。”
不要大张旗鼓就是不允许她三番五次抛头露面。
祁靳西皱眉,“祁家不松口?”
“不松。”陈荣道,“最好是安稳低调,画家出名了,你呢?他们本就不喜欢你常出国。”
那小东西可不想回去,回去一堆规矩,封不住她爱到处找美术馆的心。
“过几天回。”
“明白,我接机。”
挂了电话。
她应该回去四九城的医院,他对国外的医疗不了解,没把握。
25基点和26基点的加密文件被送进书房,男人含住戒烟棒,瞧着保险箱里的纸张。
里面多了一份财产转移公证,算作聘礼,林家那边的安排只给姜家,没有一份亲自给到她头上。
婚礼也没给她。
她不闹,不过问,怎么安排怎么生活,成天不是养绵羊就是画画。
挺变态的,喜欢她委屈巴巴地站在眼前,喊先生。
打开抽屉找钢笔,一堆整齐叠放的照片赫然呈现在眼皮底下。
楼上楼下。
一门之隔,小姑娘窝在被窝里抱小呼睡得香甜。
楼下的客厅。
男人手里的照片一把甩在桌子,掀起冷飕飕一阵风,几位女佣惊惧地垂下脑袋,呼吸瞬间顿住。
“谁放的。”
一声冰冷的质问。
蓝眼睛的女佣弯腰走出例队,小心翼翼应声:“是…是我。”
祁靳西眸色一凛:“给太太看了?”
“看了。”女佣说,“笑着还给我,让我收进书房…说是贵重物品,我才放在您…您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