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白松了一口气时,两个叶白绝对没有想到的人,先后进入大殿中。
“火媚宫新任宗主,‘赤宗’炎媚,到贺!”
“‘酒宗’裴武天,到贺!”
两人中,前者,是一名赤衫女子,整个人长得艳丽脱俗,绝色盖世,光采照人,竟是多年不见的炎媚。
而且,她居然成了原来“火媚宫”的宫主了。
二十余年未见,拥有著两粒当初叶白赠送给她的“滴血紫金丹”,她早已顺利晋阶玄宗,而今也成为了一方名人。
叶白一怔,炎媚的到来,实在是一个意外之喜,是他之前万万没有料到的。
不过,另外一人,更让叶白吃惊。
只见这人一身青袍,头戴斗笠,手中持著一个赤紫色大葫芦,大摇大摆的走进大殿中。
如此熟悉的装扮,如此熟悉的姿式,如果叶白还认不出来,那真是眼睛瞎了。
一瞬间,他就眼眶温润,站了起来,跄踉著迎了上去:“前辈!”
脑海中,瞬间回到几十年前。
那时,他还只是刚刚一个小小的玄士的时候。
……
沙城外。
叶白独自一人,坐在沙城东面数十里处的一处土堆之上,想著事情,突然一阵奇怪的歌声传来,一个骑著青牛的青袍怪客出现在他眼中。
后来,就是这名青袍怪客,与他发生了许许多多或悲或喜的难忘事情,不管当时是怨是恨,再后来,却只剩感恩。
是他,带领著叶白找到了“药宗”水邪天的墓穴,并将“药宗”水邪天一生最得意的杰作,可以突破宗级境界的“滴血紫金丹”丹方,送给了叶白。
如果没有他,叶白可能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宗级,如果叶白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宗级,可能他这一生的轨迹,也会跟著改写。
可以说,这名怪客,是除了剑老之外,对他改变最大的人。
至今,他仍然无法忘去那首歌。
或者,不能说是歌,只能是一首十分奇特的边彊古调。
“谢公楼上好春酒,三百青蚨买一斗。红泥乍擘绿蚁浮,玉碗才倾黄蜜剖。
仗剑为斗牛,相逢歌一曲,千金买酒客,昔日五陵侯!”
……
“酒公”裴武天与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叶白甚至忘去了一旁先来的炎媚,眼中只剩这名青袍怪客的身影,他的身影依旧是那样熟悉,几十年未见,丝毫未变。
拥有著“滴血紫金丹”的丹方,叶白能成玄宗,他自然也不例外,这么多年过去,他的修为赫然已经达到上位玄宗的地步,不过他的名号,却仍旧未变。
“酒公”虽然不在了,但“酒宗”,却还是一样的字眼啊。
“哈哈,哈哈……”看著几十年未见,现在已贵为一宗之主,当代“剑帝之尊”的叶白,看到自己居然倒履相迎,“酒宗”裴武天也不由欣慰的一笑,拍了拍叶白的肩头。
“好小子,居然真的是你,好,很好,倒是依旧没有忘了我。”
他伸手打开手上的酒葫芦,即使在这满堂宾客中,依旧不掩醉态,仰天长灌了一口,这才放下,拍著叶白的肩膀:“听闻你小子立了个宗门,我还以为听错了,所以特意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好,很好,比我有出息多了,好小子,总算我‘酒公’裴武天当初,果然没看错人。”
其他人无不皱眉,玄宗之境在蓝月虽然难能可贵,但在这此刻汇聚八方风云的众多玄王,玄尊高手眼中,却自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