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什么的不用带,会有人给你买新的,只需带一些你认为很重要不能丢弃的东西。”夜红绫目光落在寒卿白头顶,“寒卿白,本宫的话你清楚了没有?”
寒卿白抿唇,恭顺地应了声:“是。”站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不发一语地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
寒御史这才回过神,有些不解又不安地看向夜红绫,“殿下……”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寒卿白去公主府?
夜红绫神情淡漠,并不说话。
寒御史强迫自己压下心头不安,淡淡开口:“男女授受不亲。臣以为,殿下跟卿白孤男寡女相处并不符合——”
“寒大人。”夜红绫的声音始终平平的,没有起伏,也听不出一丝该有的温度,“本宫近日心情很不好,若寒御史还想要寒玉锦活着,就不要再多说一个字。”
寒御史:“……”
寒夫人身体俱震,几乎有些跪不住。
没有人再敢说话,气氛冷凝而压抑。
夜红绫静静地等在院子里,寒夫人以及众下人陪跪着等。
寒卿白很快就走了出来。
果然遵照了夜红绫所言,只带了几本自己常看的书册和手札,以及一个黑木匣子,不知匣子里装了些什么。
夜红绫淡淡瞥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寒卿白朝父亲颔首,什么也没说,跟着夜红绫走了出去。
走到府外,寒卿白见夜红绫抬脚上了马车,正犹豫着该跟着马车走去公主府,还是坐在马车前,却见夜红绫转头看向他,语气冷漠如霜:“上车。”
寒卿白低头:“是。”
话落,亦抬脚上了马车。
寒御史和寒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寒卿白上了护国公主的马车,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护国公主心情明显不好,也没有要听他们说话的兴致。
马车在眼前缓缓行驶而去,越走越远。
寒夫人脸色难看极了:“护国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要把玉锦弄死才甘心?老爷你也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