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话,让洪浩和慕容复二人顿时都吃惊望向他。
洪浩赶紧问道:“老人家何出此言?莫非认得这把木剑?”
“不就是苍翠嘛?”老头神色甚是不屑,“老夫头不晕,眼不花,屙尿还能滋三尺远,不至于看走眼。”
洪浩和慕容贵面面相觑,这老头不简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解开苍翠的秘密,眼下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洪浩福至心灵,立刻又给老头续上一杯茶汤。谄媚道:“老人家老当益壮,神勇无双,喝茶,喝茶。”这全然不是慕容公子那般真心夸赞,明显是赤裸裸的溜须拍马了。
好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听来仍是一般受用。
老头得意笑道:“你这娃娃,倒还有些懂事知礼,不像邪祟之辈,木剑定然是这小白脸的。”慕容贵皮囊比洪浩精致好看,此刻倒成了罪过。
慕容贵也不辩解,微笑望着老头,“老前辈为何断定木剑是我的?还望赐教。”
老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陶醉一阵,方才开口道:“你男生女相,母里母气,一看就和这邪剑是一对好搭子……啊呸呸呸,恶心,太恶心了。”
老头说罢,还嫌弃地把座位朝洪浩这边挪了一下,以示要与慕容划清界限。
洪浩也不好意思让慕容贵替自己背这黑锅,当下直言道:“老前辈,这木剑是我的,你莫要错怪慕容公子。只不过我也是刚得到没多久,此刻正是研究它有何神奇。”
“有何神奇?这邪剑有锤子个神奇。小娃娃,你既然是刚得,想来还没有被它祸害,赶紧扔了吧。”
洪浩摇头:“我受人之托,拿了此剑,答应过别人,若不能驾驭,也要妥善处置。”洪浩心下已然确定,这老头必然知道木剑的来历。
老头嘿嘿一笑:“你这娃娃,倒是一如既往的良善,罢了,老夫就与你讲上一讲。”听这口气,像是认识洪浩。
洪浩听他这么说话,心中也是愕然,脑中快速闪过自己所遇之人,始终不曾记得与这老人有过哪怕一面之缘。
但当下也来不及多想,既然这老头愿意讲苍翠,须洗耳恭听。
“镜花,水月,福地,洞天,加上这苍翠,据传本是远古一位后无来者的高人,偶然间得了一把神斧,用这把神斧炼化打造的五把神兵。”
“前四者都是用斧身打造,只有这苍翠,你们一看也能看出是木质,便是因为是由斧柄打造。”
“这五把神兵随缘流转,在漫长的日月更替中,分散各处,也慢慢生出了灵性。其中,当属这苍翠最为离奇……它的某一代剑主,因修炼邪法而变得不男不女的修士。他自宫以求剑道极致,与刚刚有了灵性的苍翠达成了一个妖邪的契约……”
老头说到这里,将杯中茶汤一饮而尽,甚是痛恨惋惜,“那便是,若想发挥此剑之威,须得木有小鸡鸡。啧啧,这变态疯子,生生毁了一把上古神兵。”
“从此之后,这把苍翠便得了恶名,修真界都不愿提及。谁若用此剑,那不是不打自招,自己是劁猪骟驴?久而久之,苍翠名声不显,不再与那四把齐名。”
老头一股脑把这段秘幸和盘托出,最后还好心提醒洪浩:“小娃娃,你莫要为了这破木头真把自己蛋蛋割了……嘿嘿,老夫几千岁了都还舍不得,你年纪轻轻更不划算。”
说罢却一瞪慕容贵,“你这小娃儿倒是可以试试,这么好看的皮囊,留着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看来男子长得好看,有多讨女子喜欢,就有多讨男人厌恶。即便几千岁的糟老头子都还看不惯。
洪浩和慕容贵听来,俱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木剑竟是如此邪恶,眼下虽是知道了驾驭的关节,还是无可奈何。
洪浩脑子一抽,“老前辈,如此说来,那这把木剑由女子使用不就好了?”
老头一拍脑门,装作恍然大悟,“对哦,这么简单易懂的道理,这千万年来竟然没人知晓,小娃儿你果真是万年难遇的……天才!”
洪浩自然听得懂这话语中的揶揄之意,自己也醒悟过来,如果这么简单,那恐怕也不至于称为邪剑。最多只能叫女子专用木棍,呃不,专用木剑。
果然,老头子猥琐一笑,“这邪剑邪门之处便在于,初次接触之时,它便会发出一丝灵气,探查碰触它之人全身,当然这灵气极为隐晦,一般人浑然不知……你们可曾体会?”
这个洪浩自然是知晓,当时还在他裤裆处多转了两圈,原来如此!当下点头应承,见慕容也是一般点头。
“那便是它在探查你们那话儿,”老头冷哼一声,“这邪剑却分得清楚,男子便是割了蛋蛋,抑或连皮带肉完整去势,和女子门户仍是不同。”
“还有宫中太监,净身时年龄尚小,它一般能分辨。”
二人听得一身冷汗,这苍翠果然是邪门得紧!
洪浩结巴道:“如此说来……这,这苍翠的确是邪剑,应妥善处置。想来只有……只有那葬兵洞是最好的去处。”
老头却摇摇头,“小娃儿,茶不错,老夫喝得欢喜,今日就告诉你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