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站起身,轻轻袅袅地走到床头。还没等她和床上的人说话呢,她的整个人已经被掳到了床上,卷到了被子里。许桡阳像饿虎扑食一样就把她给咬住了。“我就不想让你念什么书。”他如饥似渴的去剥她的睡衣,这边亲着,那边两只手不老实地到处摸索。她听话地躺在他身下,任他的大手不分轻重地在她身上捏来捏去。“那我明天到书房去学。”她说。“不行,”他霸道地反驳。“我得看着。”
可儿不言语了,气息被他窝在了唇边。他像唆着花叶上的露水,点滴不剩地吞着她的唇角。力道大而凶猛,好像几百年没看见她似的,带着强烈的发泄情绪。她揉着他脑后的头发,像只小绵羊一样随便他弄来弄去。声音软塌塌的,“许桡阳,你简直,简直就是个野兽。”
“那只能证明你更销魂。”他反驳了她一句,不准备让她再说话了。欲火好像被禁锢过,一旦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就势不可挡,连说句话都腾不开空隙。谁知道,两人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但是,她给他的感觉竟然还是那么新奇,竟依旧能引起他心灵肉体的悸动,每天激情不减半分,谁知道,他犯了那门邪了?
终于,许桡阳舒服了,全身的废物泄了个干净。他把她密密实实地团在胸口的位置,腿横着过来放到她的身上,真的把她当成了枕头,两只胳膊紧紧搂着,垫到自己身体下面。然后,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轻轻呢喃,“睡吧,这样,我就睡舒服了。”
可儿被搂得上不过气来,憋着劲看着他,那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脸,气息相合,温柔互靠。她忍着那份不舒服,就是这样被憋死,她也愿意。激动之余,她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还胃寒?枕头没温度?以前都是抱着谁睡的?”
许桡阳立即把眼皮弹开了,垂眼看着她,“我以前从不抱着别人睡,我嫌碍事,睡起来不舒服,你是第一个。”“信你才怪。”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却心花怒放,因为这唯一的一个而情绪昂扬了。
“爱信不信。”他骂了一句,不准备和她较真了。困,真的困,只要能把她抱在怀里,胸口的地方一被填满,困意就不请自来了。怯意十足地抱着她,他很快进入了梦乡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也需要资格
临近考试的时候,许桡阳有事要去趟上海。如果在平时,可儿肯定一百个舍不得。到底这是他们自在一起以后,第一次分开。但是,因为那迫在眉睫的考试分散了可儿全部的注意力。这个时候许桡阳离开,身后没有人弄出那恶意的声响,她一下子就如释重负了。
许桡阳看出了她这份轻松,眉头一挑,“怎么,我走了,你好像很快活是么?”可儿嘻嘻笑,像只小猴子似的缠住了他的脖子,“小心眼吧你,你走了,我正好可以踏踏实实复习功课,临阵磨枪,免得你在家,一会儿胃疼,一会儿胃寒,一会儿肩膀酸,一会儿腿抽筋的。等我考完试,正好你回来,我肯定好好陪陪你,好好伺候你,把你伺候得跟皇上一样。”
他偏头看她,“怎么伺候我?”她去亲他,讨好卖乖地在他脸上舔了个遍,最后在他耳边哼哼,“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的?”“真的。”她笃定地点头。
他最后嘱咐她,“好好在家复习,哪都不要去。谁都不要见,尤其那个谭东城。”他对谭东城始终有顾忌。可儿又掀眉又挤脸的,简直哭笑不得的。“许桡阳,你真小心眼,我怎么发现,你心眼越来越小了。”
真的,许桡阳觉得自己心眼越来越小了。到上海这十几天,他始终心神不宁,始终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始终不放心家里那个人。生平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担心的,患得患失,仿佛是握在手心里的一个宝贝,因为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了他的这个珍藏,而多了几分忧虑和牵挂,怕一不小心,有天张开手的时候,发现手里的东西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许桡阳在这边魂不守舍,可儿在那边总算迎来了考试的最后这一天。一天上下午各考一门,五门功课需要两天半的时间考完。最后这一天,上午的功课一考完,下午那空下来的时间就变得无比美好了。和一帮认识不认识的同学出了考场,大家叽叽喳喳的连说带笑地对着考试题,说着自己的想法和答案。
出了校门,可儿搭着她班上的一位叫郭美丽的女同学,一边说着一边要往公交车站走。她们约好了去逛街,约好了要趁着考完试放松一下手脚。校门口,有棵老槐树,就在校门的东南角。平时的时候,会有流动的小商小贩把三轮车靠在那儿,卖些饮料,矿泉水之类的东西。
这会儿,那熟悉的三轮车不见了,有个男孩正靠在那棵槐树上对她们这边静静地望着。可儿不经意地往树那边瞄了一眼,正要把目光按原路返回,却一下子又把头转了过去,然后,她的眼睛亮了,呼吸急促了,脸色放光了。她像燕子一样就照着那人冲了过去。那人也同时站直了身子,迎着她过来了。
她那么一个冲劲,就冲到了对方的身上,然后,手臂快活地伸出来就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像个壁虎一样挂到对方身上,对方身体吃重一个趔趄就被撞了一下,后退了一步。
她哇哇大叫,眼窝都热了。“蓝卫晨,你怎么会来?你个死东西,你死到哪去了,怎么一直找不到到你呢?”蓝卫晨托着她的两只腿,垂眼看她,眉毛带笑地说:“宁可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她仍然赖在他身上不下来,张嘴就骂了一句:“滚,不是我变得重,是你体力不行了好不好?”蓝卫晨放下她,托住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哼了一声:“看样子,许桡阳还没有虐待你。“
可儿脸红了一下,打开了他的手,嗔了他一句。“少来,”她扬起下巴,两眼发亮地注视着他,“你去哪了?我回了几次沈阳都没看见你,我妈说,你去上海了。”
蓝卫晨唇边的笑容敛住了。他瞅着她,半真半假地说:“我喜欢的女孩跟别人了,我不找个地方哭上一阵,养养伤口,还能见人么?”可儿敲了他肩膀一下。她故意淡化地看着他微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考试?”
“谭东城告诉我的。”
“谭东城?”可儿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直接找他?你没有我的电话么?”
“我和谭东城一直有联系,他说你们家的男人爱吃醋,所以,我不想给你打电话,谁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人,我不待见许桡阳。反正,我给谭东城打电话又不忌讳。”他挺直了腰,“等下,我带你去吃饭,晚上是我在One Night第一天上班,我约了谭东城,许桡阳不在家,你也一块过去吧!考完试了,应该轻松一下。”
“One Night?那是什么地方?”可儿问。
“在三里屯,是个酒吧,还是老本行,调酒。”
可儿眼睛睁得更大了。“你到三里屯上班了。”她轻呼一声,立即兴奋了,雀跃了。“那以后,我岂不是经常可以看到你了?”“你家的男人允许你见人么?”蓝卫晨斜睨着她。“我还以为脚镣手铐都带着呢!”“去你的。”可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