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门猛地被外力一把推开。
白纤纤心中一惊,抬眼望去,皎皎月色下,男人俊美的脸容被镀上一层冷霜,如墨的黑眸绞着盛怒之色,甚是骇人。
他该不会是知道了慕容子云方才来过吧?
“你怎么来了?”白纤纤愕然,都这么晚了,她断定男人不会来过夜了。
“我怎么来了?哼!”慕容裕轩大步阔了进来,他点燃烛火,径直走进女人冷笑道:“很意外吗?你的那点小心思没有得逞!”
“我做了什么???”白纤纤蹙眉反驳。
“告诉本王!昨日是不是送了香料去朝阳阁?”慕容裕轩强自压下体内的欲火跟怒火,冷生发问。
“恩。坊馆有一匹从徽州运来的香料,朝阳阁也送了几包。”白纤纤如实回答,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负责打理王府的内务,那些琐事似乎根本不需要报备吧?
“白纤纤!好,很好!本王是不是该奖励你一下!”慕容裕轩伸出手,强势地抬起女人的下颚。
“好痛!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白纤纤被动地仰起头,难受道。
“不明白?”慕容裕轩勾唇冷笑,大掌一把捉住女人柔软的小手,邪恶地带到他坚硬如铁的某处:“你点的火!是不是该想法子灭!”
“啊!你怎么了?”白纤纤小手被那家伙可怕的热度给烫坏了,满眼惊惧的望着男人。
男人继续按住她的手:“告诉本王,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惜下药也要把本王推到别的女人怀里?曾经那般信誓旦旦地说喜欢本王,根本是。口是心非吧?”
“我没有做!你不许血口喷人。”白纤纤急切地解释着:“那香料侧妃和老夫人那里也送去了,怎么会出问题?”
“白纤纤!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难道是倾舞在诬陷你?她自小都不说谎的。”男人松开女人的手,作势就要压下女人的身子。
“你不信我?”白纤纤望着男人,只觉得眼眶酸涩地难受。是啊,他的倾舞是从不说慌的,他了解他的女人。而她白纤纤,算什么?
见女人眼中那抹受伤的情愫,慕容裕轩不禁心中一软,不再多说,低头便吻上女子的唇瓣,大掌顺势挤进女人的中衣,攀上那美好的柔软,肆意地揉。捏……
“唔……”白纤纤被男人身上的热度给烫坏了,她双手拼命地推拒着。此时的慕容裕轩,不禁让她想起他们大婚未成的那晚,他那般粗暴,毫不怜惜地占有和掠夺她。
推拒拉扯间,一枚镶金玉佩赫然落地,发出悦耳的脆响。
慕容裕轩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紧紧锁在那玉上,他松开女人,俯身捡起,待看清上头的镌刻的字后,他眼中黑云密集,直欲催城。
白纤纤心中划过一抹强烈的不安,她认识那玉,是慕容子云的贴身饰物,三年前,她见过的!还恶作剧地找工匠在上头刻了一个小小的“纤”字。那时的她,像个天真而无助的孩子,害怕楚子云终有一天会离开,以为刻上字就能把自己刻入男人心里。
那玉,慕容子云竟然一直留在身边,方才两人推拒拉扯间落下的,还是那男人故意落下的?她不得而知。
此刻她已经无力去想这些,怯怯地望着慕容裕轩道:“这个……!”她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原以为男人会暴怒,会质问,可白纤纤等了半天,男人只是把玉死死攥在手心,抿着唇,不置一词。
良久之后,男人叹息一声道:“是不是与本王的情意,与本王的欢。爱,你从来不是心甘情愿的,或许你只是把本王当做了他的替身?”他黑眸平静地绞着女人,无喜无怒。
“不是,不是这样的。”白纤纤拼命地摇头,急的眼泪几欲落下。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今晚他来过吧,这里有他的味道,本王从一进门就知道了,想等你自己说,可是,纤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幽深的眼眸掠过一抹受伤的情愫,声线沙哑,体内的欲火又开始沸腾,脸色甚是难看。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白纤纤担忧伸手去抚男人的脸。她差点忘了,他中了不深的媚毒,还强忍道现在。她不明白,他明明在朝阳阁,那里有他心爱的女人可以解毒,为何还要回她这里来。
“不用你假好心!本王的事与你无关。”慕容裕轩一把挥开女的手,负气地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超门口走去。该死!这毒下的还真重,今晚定会彻夜难眠。
望着男人决绝离去的背影,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流逝了再也回不来。白纤纤急了,她大喊:“慕容裕轩,不许走。我不许你走!”
男人停下脚步,并未转身,眼中掠过一抹惊异。
“我没有给你下药,我也没有对慕容子云念念不忘,我白纤纤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谎言,自遭天谴。”
“……”慕容裕轩沉默着,大手轻轻打开。紧闭的房门。
夜色迷离,月光皎洁,望着那深沉的夜空,他心中叹息,眼中满是疲惫和挫败。
院子里,微凉的晚风掠过耳畔,他体内的燥热依旧未减半分,骤然,背后有香软的身体贴上他的。
他心中一惊,低嘎道:“你做什么?”
白纤纤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他,并未回答他的话,小手放肆地游走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轻轻挑开衣带……
“纤儿!”慕容裕轩身形一颤,不明所以。
“慕容裕轩,你中了媚毒,我不想你找其他的女人,云倾舞也不行。”她轻声在他耳边说着,手中的动作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