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放着一个小牌位,除却供养用的水果鲜花,他还看见了一个玩具小汽车和各种小零食,甚至一个奶瓶。
整个供台都显得诡异,让人不舒服。
林濮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两个鞋套,递给了舒蒙一个。
舒蒙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个手套,递给了林濮一个。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开始套手套脚,接着走入了室内。林濮想了想,这动作还真贼。
林濮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潘家三室两厅,还做了个小吊顶,看起来相当宽敞亮堂。装修偏向中式,又参杂着一些欧式的家具,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怎么说呢,这地方一看就特别像潘贤正这种暴发户官员的家。”舒蒙说,“没点审美,什么都要,最后呢,变得不伦不类的丑。”
林濮用手抵着下巴,歪头道:“潘颖到底要我们看什么?钱和证件警察也找得到……她是需要让我看什么关乎沈泰案件的证据吗?”
“昨天你说,潘贤正对着潘颖在喊‘揭发’?”舒蒙看向林濮,“你觉得,他是怕自己被揭发什么?”
林濮走到供台前:“我猜测是和沈泰、和杨富华、和海华贸易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了等于白说。”舒蒙走到了客厅里,把茶几上的杂志拿起来翻了翻。
林濮看着那个牌位,上面好像写着泰文。他用翻译软件翻译了一下,根本翻译不出什么东西。
“……这上面的泰文居然没有意思。”林濮道。
“可能就是没有意思呢。”舒蒙站着在翻杂志。
“……什么意思?”林濮觉得他们俩在说顺口溜似的。
问完他忽然就恍然道:“……你意思是这佛牌是个假的,潘贤正信以为真一直供着?”
“嗯哼。”舒蒙说,“否则怎么解释?” 林濮把这些小零食小玩具一个个拿开:“他应该就是在‘养小鬼’,在潘颖的话里我也听出来的,怕是已经养得走火入魔了。”
他手顿了顿,在牌位后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家里老婆孩子也不重要了,泰国野孩子是最重要的,还指望能给他带来荣华富贵。”舒蒙丝毫没察觉林濮的动作,继续自顾自道,“想想还挺好笑的……”
“舒蒙!”林濮忽然喊了他一声。
舒蒙抬眼,丢下杂志走了过去,就看见林濮把那个牌位翻转过来,用指甲扣着下面那个小凸起。
“有夹层?”舒蒙马上问。
林濮手上发力,还是很难推开。舒蒙凑过来看,看了半天啧了一声,一把夺过来:“这种时候要还是要靠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