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蒙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了一个磨砂玻璃挡住内里样子的玻璃门前,他吸了口气,把自己的门卡放到了门禁上。
发出了一声“嘀嘀”声,接着是门锁“咯哒”解锁的动静。
“可以开……”舒蒙自己都有点意外的语气。
“走。”林濮说。
两人进入了实验室,立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
林濮随即捂住鼻子,被舒蒙递过了一只口罩。
“……你真是,随时随地都备着口罩。”林濮无语地接过戴上。
“那么多大体老师在这里,味道确实有点……”舒蒙左右看看,指着一个里间的办公室,昏暗的几乎看不清路,“应该是在这里。”
他们走入,办公室里有个柜子,上面加了一把锁。舒蒙打开抽屉,在里面摸了一阵,摸出了一个小钥匙来。
“……你们也真不讲究,这么重要的锁都是塞办公室抽屉里么?”林濮道。
“谁会知道呢,以前这里也不是秘密,大家都可以随意取用。”舒蒙把柜子打开,指着上面道,“罗仁整理的档案,每个给我们授予的课程,论文,题集他都保留了下来,可以继续跟进和改进,你看,这是我的。”
舒蒙指着上面一个写着他名字的厚厚文件夹。
林濮抬手把他搬下来,还颇有些重量:“……好重。”
舒蒙给他托了一把:“放桌上啊笨蛋。”
林濮把档案放到了桌上,好奇地翻了翻。
中英夹杂着复杂的图谱,林濮翻了一会觉得不亚于自己背法典的眼晕感,还有不少现场的照片。那些照片无一不记录着舒蒙曾经的课程中的东西。
林濮翻到了最前端,舒蒙的资料。
他学生证上的照片,即便面无表情也容易让人觉得在笑,比现在更加锐利的气质。林濮摸了摸,合上了档案。
他抬头看向舒蒙,看见他几乎趴在书柜上,凑得很近,忍不住道:“是不是有点暗?”
“不能开灯啊。”舒蒙说,“开灯了可能会引人过来,到时候说也说不清。”
林濮从包里掏出那把瑞士军刀,用尾部的手电筒给舒蒙照了一下。
小小而集中的光源,顿时让视线清晰了一些。
“谢谢。”舒蒙说,“……这不是我送你那把么。”
“你每次看见它都要重复一遍。”林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