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宿舍很小,可以说是小的可怜,小的只有几个平方,房间里只有一扇木制的纸窗,纸窗上还有几个洞,房间里只摆着一张床和一个老旧的木桌。
片刻院长和这对夫妇就来到了魏燃的宿舍门前,院长拿起拎在手里的一大串钥匙,打开了宿舍门。
说着是宿舍,看着更像个牢房,白天的时候,孩子们都可以自由进出,只有晚上的时候,孩子们居住的宿舍就要锁起来,像是要防着什么。
门刚一打开,就能看出显而易见的寒酸,这样的居住环境,说难听点,就比外头要饭的居住环境要好一点。
院长走到床边,拍了拍还熟睡的魏燃。
魏燃睁开眼,看见是熟悉的院长阿姨,笑了笑,用手擦了擦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坐了起来。
院长对着魏燃,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和蔼笑着的夫妇。
“这是你的新爹妈,跟他们回家去吧。”
“嗯。”
小小的嘴巴里只是应答了一声,脸上只是很轻松的笑着。虽然魏燃只有四岁的年纪,但是却是很是懂事的样子。
年幼的魏燃以为这会是他命运的转折点,可是好景不长。
魏燃十岁的时候,这对夫妇突然在家中暴毙,死相也是极其难看,整个屋子全都乱糟糟的,碗具散碎了一地,各种衣服像被什么撕成了粉碎一样。
可以说家里面没有一个东西是好的,就连大门像是被什么破开的了一样,门中间是一个硕大的洞。
后来官府也立案调查,结果到最后也寥寥无果,定成了悬案一桩,就连民间传闻也不允许议论此次的案件,全部信息都压了下来,毕竟这案件太匪夷所思了,疑点太多了。
后来魏燃还是再一次的回到的通州慈幼局,或许他真的是最不祥之人,收养魏燃的夫妇一对接着一对的死去,发病死亡,意外死亡,就连夫妇的家属也跟着死了好几个。
这些传闻还是在通州慈幼局的小孩子们口口相传,在慈幼局里也就更没有人会愿意跟魏燃待在一起,因为都怕被他给克死。
直到魏燃十六岁成年后,也顺利的拿到了离院的手续,毕竟他这样的不祥,谁都希望他能走得远远的。
他走出了通州慈幼局,先做的只是去了路边上的小贩买了几个新鲜出炉的大肉包子,好在以前经常跟着慈幼局的婶婶们做手工活,存下了一点点积蓄,出来闯荡也不至于短期内会饿死。
魏燃也并没有去选择那些每天多姿多彩的工作,而是直奔到了坐落于郊外的土夫房。
或许就像是老先生说的那样,魏燃是最不祥之人,会克死身边的人,那他选择在土夫房工作,跟死人打一辈子交道,就不会再连累到谁了。
在土夫房工作,行走在生与死之间的职业,三教九流里下九流行当,倒不是这职业有多卑贱,因为经常搬运尸体是件很辛苦的事,多晦气和忌讳,也被称作“尸夫”。
魏燃也顺顺利利的进入了通州官署的城北土夫房里工作,因为干这一行的很少有年轻人,所以也没有碰到什么阻碍。
在通州城北土夫房里,魏燃听说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个猎人进山猎熊,他以为熊只有黑熊和白熊,最后他死了,因为他不知道,其实还有灰熊。
给魏燃讲这个故事的是通州城北土夫房的一位老师傅,平时他俩走得也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