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客栈
清晨的空气总是那么清新,虽然略带了血的腥味。“蓬莱”的门口围了好些人,纷纷议论着什么。官府的人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掌柜的和店小二无助的立在一边,看着地上的死尸。皇十子和叶焱等人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了来时骑的十几匹马。南宫秋柳是被人们的议论声吵醒的,开着窗子睡觉原来不只是冷。
“真吵,外面怎么了?”南宫秋柳揉着睡眼,推开了窗子。唐雪巧也被吵醒了,却见南宫秋柳愣在了窗边。
“怎么了?”唐雪巧披上了衣服,也来到了窗边。不看还好,一看唐雪巧也被惊住了。对面的“蓬莱”客栈门面已残破不堪,门前整齐的排列着二十余具尸首,一致盖着白布。
“凶案?什么人这么狠毒。”唐雪巧虽是在大理经过了不少的事情,却从未见过这么悲惨的场面。
“不知道,应该是灭门惨案。”南宫秋柳淡淡的回了一句,从窗边退了回来,再也忍受不住想呕的*了。
“这是什么?”南宫秋柳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封信回头问道。在南宫秋柳回头的刹那间,发现粮鲜的床上已经空了,好像从未住过人一样。
“打开看看。”唐雪巧见封皮上什么也没有,心里已猜了七八分了。
南宫秋柳轻轻的将封蜡揭开,拿出了一张纸。二人大概看了一遍便飞快的撞开了房门,直奔另一个房间而去。二人急急的推开房门,眼前令二人惊讶不已。南宫自若等三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地上有几个鲜明的血红脚印,看大小应该不是一人留下的。
“羽!”见到地上的血渍,唐雪巧来不及多想,直接奔向南宫自若。此时的南宫自若已是面无血色,手也凉得彻人心骨,明显是中毒的症状。唐雪巧放下南宫自若,又向其他二人走去。情况都是一样,三人全部中了毒。
“去把我的外衣拿来,小心不要掉了东西。”唐雪巧为南宫自若把着脉,脸上的神情缓解了许多,还好不是什么要紧的毒。南宫秋柳飞快的奔回了房间,将唐雪巧的外衣拿了过来。
唐雪巧在衣间摸索着,终于找出了一个布袋。唐雪巧将布袋放在床边,缓缓打开。布袋里正是针灸用的银针,长短不一,粗细亦是不同。
“再去打盆热水过来。”唐雪巧将一支银针转进了南宫自若的任脉,又用一支较粗的银针扎破了南宫自若的中指,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滴在地上。
“来了。”南宫秋柳端着的铜盆里,盛满了热水。
“放在地上,再去打一盆过来。”唐雪巧紧紧攥着南宫自若任脉上的银针,认真的观察着南宫自若的脸色。南宫秋柳没有说话,又飞快的出了门。
唐雪巧见南宫自若的脸色恢复了血色,将手里紧攥的银针从南宫自若的任脉上拔了出来。就在唐雪巧拔出银针的同时,南宫自若中指流出的血变成了紫色,黑一样的紫。唐雪巧看了看滴到了热水里的血,松了一口气。
“放在大哥的床边。”唐雪巧见南宫秋柳又端来了一盆水,便拿着银针来到了皇甫烽凌的床边。同样是用细长的银针扎进任脉,一支较粗的银针扎破中指。看见皇甫烽凌中指的血由红色变成了黑紫色,唐雪巧又给公孙敬文扎了针。
整整一上午,两人在屋中忙着救治三人。直到午时临近的时候,唐雪巧终于忙完了最后的一道工序,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南宫秋柳也好不到哪去,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二人就这么无言的坐着,等待三人醒来。
“雪巧姐姐,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来?”南宫秋柳虽是略懂医术,却对毒术一窍不通。
“大概还得一个时辰吧,还好中的毒轻。”唐雪巧朝着窗外看去,天空中一队大雁飞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能够让他们三人不动声息的全部中了毒!”对于三人的武功南宫秋柳在了解不过了。
“应该是将毒下到了酒里。”唐雪巧从一上午的救治来开,只有把毒参在酒里才能起到这等效果。
“凌军卓真的死了?”南宫秋柳突然想起粮鲜留下的那封书信中写的内容。
“说不准,不过皇十子的人定是到了。”唐雪巧望向街道上还没抬走的尸体,清一色的黑衣打扮。
“我们下去看看吧。”
“也好。”唐雪巧起身整理整理了衣着,随南宫秋柳一起出了门。
街道上仍是清晨那样的冷清,几个差人打扮的人守在二十余具尸首边上,手里握着朴刀。唐雪巧知道查看尸首的可能是没有了,只有向路人打听了。二人来到了一处酒馆内,找了个僻静处坐了下来。
“二位,要点什么?”店小二笑着来到了二人的桌边,问道。
“可有什么特色菜?”南宫秋柳问道。一边的唐雪巧对南宫秋柳问的话很是不解。二人出来是打探消息的,不是来吃饭的。又见南宫秋柳不像是不知道,便也没有说什么。
“酱牛肉、八宝鱼、宫保鸡丁……”店小二见二人直奔特色菜而来,便一一将店里的特色菜说了出来。
“每样来一盘,外加两坛子酒。”南宫秋柳笑着朝店小二说道。
“这……”店小二显然被南宫秋柳的话惊住了。两个弱女子难道能吃完这十几道菜?
“只管上菜就是了,不能少你饭钱。”南宫秋柳说着丢给店小二一锭银子。
“好,好。二位稍等。”店小二立刻将银子收进袖口,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