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不知道谁欺负我家自若哪!”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听到二人的话语,老管家也忍不住插了嘴。老管家在南宫家从来都是很少笑的,今天却破例了。
“骞振兄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先通知一声啊!”皇甫亦旋见老管家回来了,确定那边的战事已结束了。
“呵呵,看你们闹得正欢!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啊!”老管家竟会开起了玩笑。
“就是啊!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糟老头子不中用了!”公孙豪道。难怪公孙豪这么说,宴席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按家族坐在一起的。唐雪巧坐在了南宫自若的旁边,皇甫烽凌的边上是粮鲜。如果说唐雪巧和粮鲜是为了照顾二人,那么公孙敬文和南宫秋柳坐在一起就说不出个所以了。看到这样的场面皇三子和皇十子不忍插嘴。他们知道,自己若是说话了,必定众人会顾及起君臣之礼,那样就破坏了气氛。二人只是在一边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宏兄何不下来说话?”皇甫亦旋朝着众人头上的横梁说道。
“哈哈,皇甫兄还没忘了小弟!”李宏说着从横梁上飘了下来。
“哈哈,怎么能忘了宏兄你呢!”皇甫亦旋说着拍了拍李宏的肩膀,笑道。李宏亦是一脸的笑意,自从十五年前的那场血案之后李宏从未如此的笑过。也许一切真的该放下了,那么多的恩恩怨怨,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是杀了当年的凶手又能怎样呢,妻子和孩子还是不能活过来。李宏想:十五年了,真的该放下了!
“小弟今日在府上再打搅一晚,明天便离开。”李宏随着皇甫亦旋坐了下来,眼里的杀意一扫而光。
“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在敝府多待几日又何妨!”皇甫亦旋见李宏要走,出言挽留。
“呵呵,谢皇甫兄好意。今日皇甫兄的一番言语让小弟恍然大悟,一切真的该放下了!”李宏满眼的沧桑,又想起今日皇甫亦旋对自己说的话,感激万分。
“呵呵,宏兄既已想开,那我就不做任何挽留了,今夜不醉不归!”皇甫亦旋不知道李宏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但他知道,今日不只是高氏的失败,而是全武林人的胜利。
“前辈,可否留下交晚辈您的绝学呢?”南宫自若拖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
“呵呵,我练得是邪门武功,佑凌可的绝学可比我强多了。你只要把佑凌可教你的功夫练好了,会终身受益的!”李宏想起了今日在金伏门南宫自若勇往无前的样子,见这晚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必是可塑之才。
“哦……”南宫自若不情愿的坐了下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佑凌可的功夫会比李宏强。
“呵呵,不是我不教你,只是这‘红鹤手’是一门极邪的功夫,人练了之后不能自拔!”李宏突然想起了十七年前血洗苍龙派的事,全派上下一千零一十八口人,一夜之间被自己杀得一人不剩。当时的李宏是魔心控制了整个人,才造此大祸。每次想到那一千零一十八条人命,李宏总是后悔当年一时的*练下了这门邪功。
“对啊,自若,这‘红鹤手’可千万不能练!”公孙豪亦是当年血案的见证人。
“你若是潜心修炼,佑凌可的功夫足以让你称霸武林了。”李宏想起了当年和佑凌可大战三天三夜,自己被重创的结果。对于佑凌可,他一直都希望能再次交手,如今他已没有那份心思了。
“嗯,晚辈明白了!”南宫自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还好今天宏兄手下留情,要不自若的命可就不保了!”老管家朝着李宏致谢道。
“呵呵,应该是他命大,挡得住我三层的功力。”李宏见把南宫自若伤成这样,心里先是几分愧疚。又想起了另一个被他重创的人凌军卓,道:“这位可是凌霖翼的传人?”
“晚辈凌军卓见过前辈。”凌军卓其实根本不知道凌霖翼是谁,只得避而不答。
“不过我记得凌霖翼只有一女,现在也不过十七八吧。”李宏虽是隐居多年,却不曾忘了当年武林之中仅有的几个可以和自己交手人。
“晚辈粮鲜见过前辈,凌霖翼乃是家母。陵儿是我的儿子。”粮鲜答道。
“这……?";李宏还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粮鲜和凌军卓的年纪最多也就差几岁,粮鲜竟是凌军卓之母?
“哈哈,鲜儿你看你,说话也不说明白些。”皇甫烽凌见李宏一脸的迷茫,把粮鲜和凌军卓的关系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李宏这才笑笑,表示明白了。
众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已过了戌时。皇三子和皇十子已有了几分醉意,其他的人酒量出奇的好,喝了两个时辰的酒竟无一人倒下。南宫自若虽是有内伤,却也无大碍,和凌军卓、公孙敬文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李宏则和皇甫亦旋谈论着数年的往事,唐邦余也在一边听着二人的话语。皇甫烽凌因为有伤在身,只喝了少量的酒。一边的粮鲜却是烂醉如泥,靠在皇甫烽凌的身边。
“鸿,我们出去走走吧。”粮鲜虽是人醉,心却不醉。
“好。”皇甫烽凌知道粮鲜有话要对他说,他亦有话对粮鲜说。二人离了酒桌,向后院的亭子走去。
“鸿,谢谢你。”粮鲜虽是一门之主,却从未有过感情的经历,不知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