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蔻诗一早就收拾的十分精神,待那些个文臣前来迎接自己,才慢慢出门去迎大晟送亲队伍和自己未来王妃。
城门口,远远便瞧见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宁司珏和萧凡也已换成上骏马行驶在队伍最前面,八公主宁安若,年约十六,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从大晟来到大燕。
思乡与疲惫之感在撩起马车帘看到那威武的东京城门时,一瞬间崩溃,泪流不止,一边的陪同的婢女婆子连忙擦泪安慰。
“此后该是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妃了。”
宁安若哭的如同泪人一般楚楚可怜之相确实叫人心生怜惜。
城门口已经相会的一群人,宁司珏和宫蔻诗眼神交汇许久。
“质子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师父教的招式平日还练习吗?”
宫蔻诗开口道。
萧凡正想开口斥责眼前这个小王爷不恭之言语,却瞧见宁司珏笑了笑,示意他切莫生气。
“司珏不敢忘记师父的悉心教导,实儿弟弟这些年成长了很多,不再似从前那个调皮的小男孩了。”
宁司珏说话时双手拱起朝着城楼处,而后又微笑的看着宫蔻诗说道。
“即使如此,寒暄之词也不多说了,先进城吧。”
宫蔻诗说完,群臣让道,两人并肩骑马进城。
宁司珏看着宫蔻诗那张酷似自己好友的脸,又低头笑了笑,从前的往事涌上脑海。
“喂,坐牢的,你每天都要这样练武功吗?”
少年宁司珏正在泰来别院扎着马步,一个束发冲冠衣着华丽的小男孩背着小手走了过来问道。
宁司珏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继续扎着马步,因为今日若扎不够三个时辰,师父过来定是又要斥责痛打自己一番。
“你为什么不理我?”
小男孩生气的说道,上前抬头质问道。
“你走吧,此处不该是你玩乐的地方。”
宁司珏也不知道这个小鬼是哪里来的。
“胡说八道,东京城还能有本郡王去不了的地方吗?”
小男孩嚣张的说道,随即又绕着依旧在扎马步的宁司珏走了一圈。
正想伸脚绊宁司珏,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诗儿,莫要胡闹,同爹爹回府。”
这个声音少年宁司珏再熟悉不过,他抬起头便看见那个让他害怕到浑身哆嗦的男子走了过来。
小男孩也开心的走向自己的爹爹,行至一半又回头朝宁司珏吐了舌头做了鬼脸。
而后的年月里,小男孩还是经常来泰来别院偷看自己练武功,虽然他很调皮捣蛋,但是也只是适可而止。
宁司珏从不跟他多言,因为他知道这个男孩是那个魔鬼六王爷的独子。
直到那天宁司珏正在练字,小男孩带着泪痕走了进来,什么话也不说,上前就将自己写的字帖撕了个粉碎,然后便趴在案桌上哭了起来。
少年宁司珏不知所以然的站了起来,又四处看了看,不知所措。
“你别看了,父王和师父都没来,我自己偷偷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