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还带着几许清醒,伸手去推怀中的女人。
但女人已紧紧贴在他身上,撒着娇:“既然喜欢我,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帮帮我?”
尽管她的讨好他很受用,但还是决定先让她长点记性!
顾行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冷声斥道:“容烟,我数三声,马上滚一边去,否则我立马翻脸。”
“帮个忙,等我足月,你想怎样就怎样——”她急忙亮出自己的筹码。
殊不知,正是这句话令顾行彻底从情欲中清醒。
他掰开她的手指,与她错开些距离,冷笑:“难怪谢楚为你鞍前马后地效力,想必,你也是是这样讨好他的。”
“我没有!”容烟脸皮涨红,反驳,“你以为是个男人都像你精于算计!”
“我精于算计?”顾行深邃的双目中,全是嘲讽和绝望,“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连谢楚都比不上。”
“的确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和谢楚比!”容烟总能快速找到他的软肋,补上一刀。
“谢楚对我几乎有请必应,你呢?用到你的时候,每次不是讨价还价就是——”
说着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诋毁站不住脚。
顾行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既然见面这么痛苦,那么,以后就别见了。”
不到最后一刻,她依旧不死心,哑着嗓子问:“顾行,最后问你一次,帮,还是不帮?”
“不帮。”顾行说得无比干脆。
容烟绝望地垂下眼帘,“抱歉,打扰到顾律师了。”
关门声落下,容烟的高跟鞋声远去。
顾行心中烧了三个月的小火苗彻底灭了。
就这样吧,两人始于风月,结束于那个不足两个月的孩子。
因为上午有拍摄,容烟离开君悦府直接去了“霓裳”。
周末在她和郑沅的等待中过去了。
周一,容烟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出席起诉“安凝”的一审。
还没出门,杨副总打来个十万火急的电话。
说要她和另一名平模去京城,拍摄一组加急贺岁照片。
她本来还想说自己有要事去不了,但转念一想,如果再失去这份工作,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快速收拾好行李,半小时后和霓裳的其他同事在机场会和。
候机的空档,她先给李正东打了电话,说因为工作原因,无法出席一审。
李正东无奈地安慰她几句,并请她放心,自己会尽力而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