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平时总是尽量避免跟他面对面相见,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最近我分店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正巧你的摩托车也坏了,我可以载你上下班,顺便回温我们以前的感情。」他如意算盘都打好了。
夏宝蒂垮下小脸,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答应还是拒绝。
不能否认的,辛家两兄弟辛洛凯、辛洛岚都很疼她,小时候她最爱跟在他们身后跑。其实她最喜欢的是辛洛凯,因为他对她温柔且疼爱有加,所以每天只要一睁开眼睛,她就想要飞奔到他的身边。但是那时她年纪小,不懂事,直到长大之后才明白,只要是面对女人,他都可以这么温柔多情。
尤其当她亲眼见到他亲吻女孩子的那个画面之后,就深刻的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她还是无法忘怀。
一路上都是辛洛凯在叙旧,夏宝蒂则是陷入回忆中,直到机车在她家门口停下来,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家?!」一道不耐烦的女子嗓音倏地响起。
夏宝蒂定睛一看,一名身材修长的年轻女子站在夏家门口,她穿着露背雪纺纱上衣,紧身A 字短裙,修长的双腿下则是穿着黑色系高跟罗马鞋,化了妆的美艳小脸上戴着墨镜,脚边则放了好几个大箱子。
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连忙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女子没有消失,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甚至不满的拿下墨镜。
「夏宝蒂,你发什么愣啊?家里连个佣人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我在门口等了多久?」眼前这名女子,就是造成她今日低调的原因之一!
「累死我了。」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扭腰摆臀,顺手爬梳凌乱的长发,大摇大摆的走进夏家客厅。夏宝蒂就像个小婢女,努力的将女子的行李箱扛进屋里。
没想到她才刚踏进去,前方的女子就停下脚步。
「夏宝蒂,我妈和你爸呢?」女子回头,那双媚眼轻轻一挑。
「他们昨天跟长青社团的朋友去日本泡温泉,五天后才会回来。」夏宝蒂讷讷的说。
「噢,这样也好,省得妈啰哩啰唆,问一些有的没的。」女子喃喃自语。
「姊……」夏宝蒂咽了口唾液,不解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你怎么……会突然回家?」没错,眼前这高姿态的女人就是夏宝蒂同母异父的姊姊俞晓蕾,两人相差三岁,可是气势完全不同,就连长相也很不同。
俞晓蕾承袭她亲生父亲的外貌,五官深邃端正,身高一七○,而且玲珑窈窕。
「干嘛?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因为穿着高跟鞋,她足足高了夏宝蒂一个头,像个女王一般高人一等,「还是你觉得这里不是我的家?」「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宝蒂十分无奈,「只是你突然回来,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俞晓蕾一愣,美艳的脸庞有些僵住,随即挥了挥纤手,「夏宝蒂,我才多久没见到你,你怎么愈来愈像村姑?」她拉了拉她的两根粗辫子。「拜托,你还绑这种村姑发型,真是受不了。」「姊……」俞晓蕾没让她说下去,伸出涂了蔻丹的右手,勾起她的下颚,然后两人四目相对。「啧啧啧,你都没有在保养吗?瞧你,粉刺都冒出这么多,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起眼的妹妹啊?
还戴黑框眼镜……厚!夏宝蒂,你是几零年代的女人啊,竟然还穿这么老气的连身洋装?」俞晓蕾像是故意挑剔,不断的打量她全身上下。
夏宝蒂从小与她一同长大,当然知道她其实是在转移话题,想要避开她的问题。
「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从刚刚一进门,她就发现大姊眉头纠结,彷佛有心事。
俞晓蕾的脸上闪过阴霾,咬了咬嘴唇,最后很有志气的深吸一口气。
「有关我的八卦可是很值钱的,想知道,就付钱给我啊!」她轻笑一声,那双电眼朝小妹一抛,促狭的问:「还是你要用你的八卦跟我交换?」「我哪有八卦!」夏宝蒂微蹙眉头,不明白大姊的意思。
「没有八卦?」俞晓蕾冷怯一声,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口,「那你怎么会和机车少东一起回来?」「大姊,你不要误会,那是因为我的摩托车坏了,所以凯哥哥才去载我下班……」「喔。」俞晓蕾笑了笑,故意挖苦的说:「没想到凯哥哥对我妹妹这么好,怎么以前我就没有这样的福利?」这时,辛洛凯正好双手提着行李箱走进来。
「我的小车怎么配得上性感女神俞晓蕾呢?」她先是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然后绕过夏宝蒂,来到他的面前,主动偎进他的怀里,伸出长臂,勾住他的颈子,下一刻,艳红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一双电眼挑衅的望着他。
夏宝蒂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随即撇开视线,默默的提起行李箱,从他们的面前消失。
俞晓蕾双眼一睨,听着小妹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用力推开他,离开他的唇。
「呸!」她还得寸进尺,吻了猛男后,拚命以手背擦拭双唇,「我吻了世界上最滥情的唇,我的嘴巴会斓掉。」「我说,俞大小姐,你这样欺负妹妹,有觉得快乐吗?」辛洛凯双眼微眯,刻意压低嗓音。
俞晓蕾冷笑,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他学她勾起笑容,「那你又是被谁欺负才逃回家的呢?」她的笑容瞬间僵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要欺负别人就好了,别人哪有胆子动我?」找死!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回来,总之,欢迎你回家。」辛洛凯扯了扯嘴角,摊开双手,看着眼前这个骄傲的女人。
她笑弯了美眸,上前勾住他的臂膀,贴近他的耳朵,轻声的问:「把我妹弄到手了吗?」他耸耸肩,无奈尽写在脸上。
「这不像你啊!机车少东。」俞晓蕾话中的取笑意味十分浓厚。
「好女人值得我付出时间与心力。」虽然眼前的俞晓蕾妖艳美丽,但是他对她只有纯欣赏的份。这女人是祸水,他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