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优知道,她把自己刚才的话当成了安慰,当成了玩笑。
“我想陪着你。”是的,他不需要此时去与她争论这些。
他,此时此刻,只想陪着她。
凌墨优握住她的手腕,不想让她一个人离开,让她一个人去面对,只想,静静地默默地陪着她。
他手心的温度,仿佛带着让人迷恋的魔力,一沾上,就不想松开。
清舞的身影略微停顿了一下,“你在,不方便。我一个人,能行。”
她轻轻拉开他的手,没有回头,说完这句,继续朝前走,身影虽然落寞,但是背却笔直得像一棵雪
松,带着坚毅,挺 立。
这一次,他没有再坚持。
清舞走到医院门口,发现江若亦早已站在那里,等她。
“我们走吧,阿姨,在等你。”
清舞点点头,默默跟着他,朝那散发着刺鼻消毒药水的冰冷地方走去……
“等一等。”突然,江若亦拉住她。
“怎么?”
他拉着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她看着他从护士站那儿借来了纱布和酒精棉球。
然后,他在她面前半蹲下,用酒精棉球轻拭她的伤口。
“嘶……”酒精的灼痛感,让清舞忍不住逸出一声痛呼。
“忍一下。”江若亦没有抬头,用棉球继续擦拭她膝盖上的伤处,手上动作,小心翼翼而又轻柔得
,像在*一只刚出生的小鸟。
江若亦处理伤口的动作专业而熟练,“若希打球经常会受伤,一直都是我帮他擦药。”
他的声音如珐琅般悦耳,语气平和而舒缓,带着让人莫名舒心的气质,清舞的疼痛似乎都在这样的
抚慰中缓解了很多。
从清舞的视线角度,正好对上他头顶的发旋,他的发丝柔软而轻盈,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清舞忽然想起那天在宿舍里,那光影晃动中他的身影,清洗水壶的琐碎杂声,他的担忧,他的无奈
,他的妥协,还有,他身体的温度。
记忆的身影与眼前的叠 合在一起,在这种专注而细腻的动作中,清舞闭上眼,这样子的温柔,她有
些,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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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丧事,处理的很快。
现在这个社会,一个电话,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妥当,自然,也包括白事。
丧礼举行的盛大隆重,但是到场的人并不多。
因为事出突然,杨母的亲人,也就是她的外公外婆大舅舅都在国外,赶不及回来。而江爸爸是一个
素喜低调安静的人,也只通知了一些亲密的好友。
丧礼第二天,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
清舞一身黑衣,安静地坐在殡仪馆里。
她的面色沉静如水,就像窗外的夜色,静谧,不见一丝情绪波动,仿佛与这肃穆的氛围已经融 为
一体。
“爸爸,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守着。”江若亦对江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