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慢慢来。”
&esp;&esp;“嗯。”
&esp;&esp;“烛光刺眼吗?”
&esp;&esp;“还好。”
&esp;&esp;“看到了什么颜色?”
&esp;&esp;“白色和红色。”不等桑桎说话,她突然问:“你离火光那么近,不热吗?”
&esp;&esp;桑桎意识到今晚对她的催眠不会那么容易,“刚刚的梦,还记得吗?”
&esp;&esp;“记得很清楚。”南庭有点回避烛光,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天花板,“当时雨很大,那辆货车是从左边的路口驶出来的,速度很快……”
&esp;&esp;而司徒家的车是直行,虽然因为南嘉清的提醒,车速并不快,但因为是绿灯,司机并没有减速,直到发现左侧路口快速驶过来的货车没有刹车的迹象,才试图打方向盘向右避险。
&esp;&esp;却来不及了。
&esp;&esp;那辆货车径直撞上来,推着司徒家的车,拖行了几十米远,或者有上百米?南庭不得而知。
&esp;&esp;抢救南嘉清的医生说,送来的太晚了,否则可能还有救。可货车司机却在事发后弃车逃逸,没有在彩虹的云间滴雨03
&esp;&esp;盛远时的飞机是直接对接的廊桥,他通过登机口就来到航站楼,正准备往塔台去,程潇就打来电话,本以为她是工作的事情,结果却是说南庭,盛远时沉默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esp;&esp;通话结束,盛远时正要转而打给南庭,有意一起吃午饭,号码还没拨出去,就感觉身后有人快步追上来,他不及回头,已经被人亲昵地搂住了胳膊。
&esp;&esp;是南庭无疑。她穿着工装,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不施粉黛的样子清清爽爽,格外好看。盛远时有点受宠若惊,他看看南庭,又看看胳膊上她的手,唇边的笑意直接蔓延至眼底,“这待遇有点高,是知道我旅途不愉快给的安慰奖吗?”
&esp;&esp;南庭眨眼睛,“为什么不愉快?”
&esp;&esp;盛远时一挑眉,“想快点飞,区调却不同意。”
&esp;&esp;南庭不解,“干嘛不遵循正常的巡航速度?”
&esp;&esp;盛远时竟然说:“想早点落地,见到你。”
&esp;&esp;这人。南庭抱着他的手臂,抿嘴笑。
&esp;&esp;盛远时特别享受她此刻的依赖与羞涩,但令他不解地是,“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我的事,才来撒娇的吧?”
&esp;&esp;自从两人和好以来,除非他在波道中宣布所有权,或是主动去到塔台自证名份,否则她根本没有接近他的自觉。盛远时都在想,没准哪天两个人在航站楼走个对面,她都会假装不认识自己。
&esp;&esp;南庭有点不好意思地掐了他一下,才说:“我听到一些关于我们的传言,大抵是说我如何死气白咧地追你,我想既然都人尽皆知了,不如趁机坐实谣言。”
&esp;&esp;在此之前,盛远时并不知道那些风言风语,直到刚刚程潇在电话里说:“不知道是谁放的屁,把南庭家破产,还有曾经她追你的那段过往给抖落出来了,现在整个空港都在传,她一个落魄的公主凭着几分姿色攀上了你这个高枝儿。”话至此,程潇在那端笑道:“还有人说,她把你睡了。”
&esp;&esp;听完程潇的转述,盛远时可以想像那些谣言有多不堪,南庭却一个字都没对他提起。盛远时正在气头上,结果她似乎并未觉得委屈,反而提议以“坐实谣言”的方式化解谣言。
&esp;&esp;这是不是代表她还好?盛远时心下一松,既为南庭的勇敢,也有对她的心疼,他笑了笑,问:“这么就坐实了?”
&esp;&esp;“那还要怎么样啊?”南庭歪着小脑袋看他,“请盛总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