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会在老地方等你03
&esp;&esp;晚上齐妙回来,南庭把新手机给她送过来。
&esp;&esp;齐妙怎么好意思要,她嚷嚷着:“我那手机就算屏不碎,也就值五十块,却换你一部五千多块的手机,我这不是碰瓷,而是讹人了。”
&esp;&esp;她当然是夸张了,虽然碎屏的是部旧手机,可也远不止五十块钱。南庭径自把自己的旧手机换回来,“只要没耽误你的事,我就安心了。”
&esp;&esp;这是非要不可的节奏了。齐妙也不废话,敞亮地表态:“手机钱我给你抵房租。”
&esp;&esp;提到房租,南庭沉默了片刻,才说:“妙姐,我可能要提前退租。”
&esp;&esp;“退租?这才搬来几天啊?”齐妙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她琢磨了下,话锋一转,“那倒没问题,只是根据合同,房租我可是有权不退的。”
&esp;&esp;南庭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她轻声说:“好。”
&esp;&esp;“好什么好?”齐妙整个人都不好了,盯着她问:“你和老七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说什么了,你才要搬走的?我告诉你他在我这不好使!”
&esp;&esp;“和他无关。”南庭平静地解释道:“是我的问题。只是,我最近会有点忙,可能不会马上搬走,你容我一段时间。”
&esp;&esp;齐妙这回反应倒快,闻言忽地一笑,那种发现惊天秘密的笑,“你知道我口中的老七是谁?”
&esp;&esp;这个时候再说不知道就是掩耳盗铃了。南庭看着她,“和他同批的六名飞行学员都比他大,他却是第一个晋升责任机长的,所以依照约定,他们要喊最小的他一声:七哥。这是我知道的版本,和你的版本有出入吗?”这是benn告诉她的,从前每次她喊“七哥”,盛远时都笑得很矜持又骄傲。
&esp;&esp;“这只是其一。”齐妙挑眉,“我姑妈,也就是盛远时的妈妈姓齐,所以小时候我们都喊他小齐!像女孩是吧,他也不喜欢,谁叫,他打谁。直到后来他学飞,根据排行,家里人也开始喊他老七,他倒是欣然接受。”她盯着南庭,“所以,你是冲他,才租了我的房子?”
&esp;&esp;连房东都这么以为,难保他不会多想。
&esp;&esp;南庭笑了,“如果我知道你是七哥的姐姐,我肯定连价都不会还。”
&esp;&esp;齐妙的智商就有点不够用了,“那你还要搬走?”
&esp;&esp;南庭的手机在这时响了,她借此回避了齐妙的问题,转身回家了。
&esp;&esp;外面的齐妙把手机卡装进新手机里,就要给盛远时打电话,都通了,她又给挂了,转而打给乔敬则,“你干嘛呢?”本意是想让乔敬则和盛远时聊聊,毕竟男人之间,会比和她这个姐姐好聊。
&esp;&esp;乔敬则那边闹哄哄的,他大声地说:“还能干嘛,和好基友约会。”
&esp;&esp;结果那位自以为聪明地把“好基友”理解成了女性,闻言直接把电话挂了,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他。乔敬则扑哧一声乐了,“这个嘴硬的女人,还说不在乎我。”追着打过去。
&esp;&esp;那边死活不接了。
&esp;&esp;乔敬则就笑不出来了,气得把手机拍在吧台上,“你这什么姐啊,一点不识逗。”
&esp;&esp;盛远时仰头干了一杯烈酒,赏了他两个字,“活该。”
&esp;&esp;乔敬则骂:“你们姐俩儿就是一对喂不熟的白眼狼。”
&esp;&esp;盛远时把杯子推给调酒师,淡淡地看他一眼,“知道我们是姐俩,还当我面说她,是在考验我对亲情的态度吗?”
&esp;&esp;乔敬则急于为自己正名,“我可是要做你姐夫的人!”
&esp;&esp;“现在还不是。”盛远时往椅子里一靠,神色略懒,语气很淡,“就算是,姐夫小舅子也不分大小,你在我这儿占不到便宜。”
&esp;&esp;乔敬则照着他的椅子就是一脚。
&esp;&esp;盛远时无所谓地笑笑,又干了一杯。
&esp;&esp;乔敬则看他一眼,“这是要把自己放倒的节奏吗?事先说好,我不负责善后,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esp;&esp;盛远时微微抬眉,“哪次劳你驾了?”
&esp;&esp;乔敬则想想也是,每次都是自己喝醉,被人家送回去。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杯中的酒,坏笑着问:“兴致这么好找我喝酒,是为了南庭小妹妹?”
&esp;&esp;dj在这时换了首舒缓的曲子,光线朦胧间,舞池静下来,一如他的心,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半晌,盛远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除了她,还能为谁?”
&esp;&esp;这个答案,耿直得让乔敬则倍感意外,他大胆地猜测,“她不会是五年前甩了你的那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