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吃早膳呢,我过去免得影响他们用膳的心情。”江百川道。
老江家人:“……”
一时之间,老江家人心情复杂。
以前就知道二叔二伯不靠谱,但以前有二房的人在,每次被气到的是二房的人。
如今二房被古藜和离带走了,没想到留下来的江百川改为气他们了。
江阔海昨天挨打,今天脸肿得更厉害。
他可是看见了,宸王那几个手下带来的几辆马车,肯定有药。
本还想着江老太太说服江百川跟古藜和好,自己作为江以宁亲大伯也能拿些药来用。
谁知道这江百川就是个榆木脑袋,是个听不懂人话的臭石头。
也不知道往年二房被他大房欺压时,有江百川这么个气人的猪队友,二房那些人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不是古藜等人,如今都被江百川气得头疼。
“二叔,你可别说了,你这是在伤祖母的心啊。”江从迟搭话。
“祖母本就因为你和二婶和离,心里过不去,祖母如今的心愿就是你和二婶和好如初,让我们老江家恢复以往的热闹,二叔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江从迟呲牙咧嘴说着。
他和他爹江阔海一样,都挨了一顿打。
一晚上过去,两边脸肿成了青紫馒头,一说话拉动肌肉就感觉痛。
要不是看江百川实在蠢到无可救药,听不懂江老太太话中深意,他也不乐意搭话。
“不行的不行的,既然和离了,那以后就是两家人,我自己如今过得又苦又累,可不好再找上去,连累丽娘他们。”江百川连忙拒绝。
这些天他都偷偷观察过。
古藜他们跟着江以宁,吃得饱穿得暖,在流放犯人都直接睡草地时,古藜他们还有折叠小长桌可以当床。
如今更好了,又多了几辆马车,能睡在马车里。
王大山也不管古藜他们,只要不脱离流放队伍就好。
想到以后白日里,古藜他们也能坐马车,此去流放路上轻松许多。
他不能让一家人享福,心中已是愧疚,自然不可能再去打扰古藜。
听着江百川的拒绝,江从迟两眼一黑。
此刻,他顿时明白平日里江奕灏江奕铭两兄弟,面对自己这个蠢货亲爹的无力和愤怒。
搁谁摊上这么个猪队友,都能一气升天,二气归西。
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江从迟摆下阵来,换了江清月出场。
江清月神色鄙夷,不愿多看这个二叔一眼,在旁道:
“二叔,流放路远,如今阿宁妹妹有四辆马车,都是江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祖母也是疼二房的,如今也心有愧疚。”
“但祖母为江家操劳一生,不比我们这些小辈,哪受得了流放路上的苦。”
“刚好阿宁妹妹家马车有多的,要不二叔去说说情,让出一辆马车让祖母歇息歇息?”
江以宁知道江百川孝顺,毕竟好几次他想为二房讨公道,都被孝道给压了下去。
如今她以江老太太为由,不信江百川不会乖乖听话。
谁知道江百川再次拒绝,他摇头:“不行的,阿宁马车堆满了,没空余的马车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