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在凯特琳娜身上,G36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中途护士小姐姐过来更换了一次吊瓶,但凯特琳娜依旧靠在枕头上,睡颜安恬。
两个小时之后,护士小姐过来拔针,凯特琳娜从睡梦中醒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上面显示已经中午十一点了,G36正在按着针眼,防止流血。
“长官的睡眠质量还真的是不错呢。”G36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开始了新一轮的投喂,“整整两个小时,长官一直在睡觉,期间护士小姐进来换了一次吊瓶。”
“实在是太无聊了嘛,一只手吊着不能动,另一只手则是在打吊瓶,所以只能睡觉咯,”凯特琳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G36端着水杯给凯特琳娜端了杯水。
用过午饭之后,护士小姐姐拿着一张检查单走了过来,“等一下需要做一个x光检查,拿着这个单子,去后面那个楼的一楼去做检查。”
“好的,谢谢。”G36接过护士小姐递过来的检查单,“可以帮我拿一张轮椅过来吗?”
“请稍等,这就给您去拿。”护士小姐姐离开了病房,几分钟后,她推着轮椅走进了病房,“轮椅在这里了,一会用完了记得放到门口那里就好了。”
“麻烦您了。”G36轻轻颔首,护士小姐姐离开了病房。
将一身病号服的凯特琳娜抱在了轮椅上,接着拿起mp5送过来的披风,提康德罗加这时候走进了病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凯特琳娜走出了病房。
从凯特琳娜所在的病房到x光检查的地方,需要穿过一片花园,花园的凉亭内,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围坐在一起,弹着吉他唱着歌。
“卡利,我们过去看看。”凯特琳娜朝着凉亭的方向抬起了手,提康德罗加推着凯特琳娜,走向了凉亭。
“Ivegotthereachandtheteethofakillinmachine,(我是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withaneedtobleedyouwhenthelightgoesgreen,
(绿光闪烁之间让你血流如溅)……“其中一个老大爷唱到,这时候旁边的大爷接了下去,“Lord,makemedeadbeforeyoumakemeold。(主,请在老去之前赐我以死亡),Ifeedonthefearofthedevilinsideoftheenemyfacesinmysights,(我看到的敌人心中的梦魇和脸上的恐惧让我满足。)aimwiththehand,shootwiththemind,killwithaheartlikearcticice
(用手瞄准,用意志扣动扳机,用冷酷的心杀戮)……“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凯特琳娜则是跟着唱了起来,“Ibaskintheglowoftherisingwar,laywastetothegroundofanenemyshore,(乐战好斗,令敌国焦土一片)wadethroughthebloodspilledonthefloor,andifanotheronestandsIllkillsomemore。(跋涉血海,誓要斩尽杀绝);bulletinthebreachandafireinme,likeacigarettethrowntogasoline,(子弹飞啸,电光火石,犹如烟头丢进汽油桶);ifdeathdontbringyoufear,(假如死亡都不能带给你恐惧);Iswear,youllfearthesemarchinfeet。
(我发誓,定要你敬畏我们的铁足)。”
“小姑娘,你也听过这首歌?”一旁慈眉善目的老大爷放下了手中的吉他,“这肩膀怎么伤的?”
“被蚊子叮了一口。”凯特琳娜笑了笑,“已经开刀把里面的弹头取出来了,没多大事。”
“小姑娘我和你说,大爷年轻的时候,就是唱着这歌,跟着兄弟们在鸢尾的海滩上登陆,刚开始登陆的6个小时,不到十公里的距离,每九秒倒下一个人,没10米就有一名兄弟去见了上帝。”大爷说到这的时候,眼里已经开始有了泪花,“当时铁血人的机枪,像电锯一样的沙沙声,每次机枪响起,就有兄弟就见了上帝。”
“行了,别吹了。”一旁的老兄弟果断拆台,“你这点玩意讲过多少回了?”大爷转头看向凯特琳娜“小姑娘你别介意,他就这样,每次一和别人说起这件事,他就这样了。”大爷掏出一根烟点燃了,“重樱人炸我们基地的时候,我那时候还在船上在外面,等到midway的时候,我大哥所乘坐的飞机被重樱人的防空炮打中了,他直接开着飞机冲进了海里,再后来。重樱人在tokyo的海面上签字投降,老头子我当时在船上,亲眼见证了不可一世的重樱人在投降书上签字……”
看着面前的这些老兵,凯特琳娜想起了一句着名的名言,“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凯特琳娜想起了前世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年的胜利日,老爷爷穿上整齐的军装,戴上勋章,拿上烟酒和菜,走到阵亡的兄弟们的墓前,给他们每人倒上酒,点上烟,坐在墓碑前,和兄弟们回想起当年浴血奋战的情景。
“老伙计们,我又来看你们了。再喝一杯酒,再抽一口烟,还记得我们当时我们在太平洋上的情景吗……?”老爷爷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点着了香烟,“兄弟们碰一下,到时候兄弟我也去找你们了。”
“指挥官,时间到了。”提康德罗加在一旁提醒到,“该去做x光检查了。”
“知道了。”凯特琳娜坐在轮椅上,朝着这些老兵们,敬了个非常标准的礼,然后就被提康德罗加推走了。
“我的生命已近黄昏,暮色已经降临。我昔日的风采和荣誉已经消失。它们随着对昔日事业的憧憬,带着那余晖消失了。昔日的记忆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泪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抚爱。我尽力但徒然地倾听,渴望听到军号吹奏起床号的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远处战鼓急促敲击的动人节奏。我在梦幻中依稀又听到了大炮在轰鸣,又听到了滑膛枪在鸣放,又听到了战场上那陌生、哀愁的呻吟。”下午的阳光照耀在凯特琳娜的身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氛围。
这是一个老兵的哀鸣,如同苍老掉队的孤雁,抑或如草原上垂垂老矣的孤狼。
老兵喜欢孤独寂静,因为见证太多的炮声轰隆、鲜血淋淋、悲怆血腥,除了生死,还有什么苦难能动摇老兵的信念。
提康德罗加推着凯特琳娜,来到了x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