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齐小娟抢过女儿,紧紧护在怀里,掀开衣服喂奶,“萍萍别哭,别怕,妈妈在啊。”
她一边哄着孩子奶娃,一边心疼地安抚着,给孩子轻拍后背。
孩子吃着奶还哭得厉害,身子一抖一抖的,被吓坏了。
很快,许多军嫂都闻声赶过来了。
陆婉婉看孩子头上没有伤口,估计因为地上是草地,坠落高度也不高,没摔伤,但也怕有内伤,关心问。
“孩子没事吧?有没有头晕?”
“不知道。”齐小娟心疼地亲了亲孩子额头和小脸蛋,“萍萍,你有没有哪儿摔疼了,快和妈说。”
孩子摇了摇头,“没有。”
还懂事的伸出小手给母亲抹眼泪,“娘……不哭。”
看孩子没事了,大家心里才松了口气。
“杜大娘,你这脾气得改一改了,打媳妇可不是光彩的事,要是在地方,你这行为早就被抓起来游街了!”吴春凤忍不住威胁道。
“我哪里打她了,她那是自己摔倒的。”杜大娘众目睽睽下不承认,若无其事地把鞋子穿回脚上。
几个军嫂气得不行,你一嘴我一嘴仗义执言。
“嘿,我们都看见你打儿媳妇了,没打,她脸上那鞋底印子怎么来的?”
“就是,刚才还想打我呢,我看她在家肯定没少打儿媳妇。”肖冬梅声音更大了。
杜大娘恶狠狠瞪她,“我就是要打你的,你这嘴贱的多管闲事,今天要不是这没出息的拉着,我非打你不可。”
“大娘,你打骂儿媳妇可是犯法了,这是虐待罪。”陆婉婉不轻不重道。
虽然这项罪名是79年才有的,不妨碍她拿出来唬一唬这个恶毒的老婆子。
“你谁啊,胡乱给我安罪名?”杜大娘睨她。
“她啊,别看她年轻,她可得我们一团团长的媳妇,她还是大学毕业的文化人,随军前可是在研究所工作的,她说的肯定没错。”肖冬梅快言快语介绍了陆婉婉的身份。
陆婉婉现场普法:“虐待罪就是为了维护家庭和睦,有爱,平等制定的,如果家庭成员用恶劣手段折磨其他人就是虐待罪,杜大娘,你要是被定罪了,不但自己要被送去坐牢,还影响子孙后代的政审,以后你的子孙后代都不能参军,不能当干部……”
她不是在乎自家的子孙后代吗,就要往致命要点戳她。
杜大娘闻言脸色大变,立马怂了。
“那个……我一时气不过来才打她的,真不是故意的,我平常可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