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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第1页)

筱满望向那窗外,外头杂草丛生。他道:&ldo;一个拾荒的发现的是吧?女的,穿着白裙子,以前也是在这个福利院的?&rdo;

&ldo;对,对,她最近还挺出名的,搞翻唱什么的,我们群里都觉得挺可惜的。&rdo;

&ldo;群?&rdo;

&ldo;就是以前在这个福利院待过的员工啊,孩子啊建的一个群,我们曹院长也在我们群里呢。&rdo;黑山鬼谷子翻出了一个微信群,给筱满看,&ldo;就是那个叫&lso;老爸&lso;的……&rdo;他叹了一声,声音低落:&ldo;这个群成立没多久他就走了……&rdo;

&ldo;生病?&rdo;

&ldo;嗯,糖尿病后期太严重了……他走了一阵,小伟才通知的我们。&rdo;

&ldo;小伟?曹院长的孩子?&rdo;

&ldo;算是吧……小伟吧……曹院长提前退休回南京的时候收养的他,把他一起带去了南京,他……&rdo;黑山鬼谷子看了看筱满,声音沉了些,目光也沉甸甸的,他道,&ldo;你看通报了吧,就是那个木乃伊杀手,曹某,以前用名付某强。&rdo;他又是一叹,这回连手都垂落了下来,&ldo;我们一看通报就知道是他了,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的,那个曾用名,还有现用名……而且小徐……&rdo;

&ldo;小徐?你说的是徐露华,在这里被发现的那个被害人,对吧?&rdo;筱满派了根烟给黑山鬼谷子,他自己也拿了一根,两人站在看得到荒草萋萋的院子的窗前抽烟。

黑山鬼谷子点了点头:&ldo;他小时候有自闭症,网上说他是人格分裂,是不是真的?&rdo;他挠着眉心:&ldo;真的是他吗?不会抓错人了吧。&rdo;

&ldo;他是去自首的。&rdo;

&ldo;哦,对,对,应该是意识到自己病得很严重了……&rdo;

&ldo;你和他相处过吧?&rdo;

黑山鬼谷子惨笑了下:&ldo;我五岁就来福利院了,待了十几年,没人领养,我们这里啊,被领养的人少之又少,小苹果算一个,小伟……就是曹律也算一个吧,其余孩子都和我差不多,就是在福利院住着,这里挺多聋哑的,或者是身上有残疾,智力残缺的孩子的,我和小徐算是为数不多的健康孩子了,&rdo;说到这里,他似是不忍:&ldo;小伟的身世挺惨的,&rdo;他看了看筱满,&ldo;我和小徐有在外面上学,平时也会自己看看报纸,就稍微听说了些小伟的事情……&rdo;

筱满道:&ldo;他是以前一起连环杀人案件的被害人的孩子。&rdo;

&ldo;嗯,是他发现的他妈的尸体,他还看到那个杀人犯了,你知道吧?&rdo;

&ldo;但是……他以为他妈妈只是睡着了。&rdo;

黑山鬼谷子道:&ldo;我这几天啊,老是忍不住想,要是那个爱琴海杀手,就是可能是杀了他妈妈的人被抓到了,不是被击毙,就是被抓到了,上庭,审判什么的,然后小伟见到了他,他的病……是不是不会这么严重。

&ldo;就是他就和自己的过去的一部分就和解了你知道吗?我总感觉他现在是因为愧疚,走不出那个阴影,就感觉他妈妈的死他就把它归咎在自己身上了,他就变态了……&rdo;

筱满问道:&ldo;你们福利院那么多孩子,曹院长为什么唯独就收养了他?他被收养的时候年纪应该不小了吧,来福利院也应该挺久了吧?&rdo;

&ldo;是不小了,十七还是十八吧,那会儿他高考,志愿还是曹院长帮着选的,说是去南京发展比较好。&rdo;黑山鬼谷子说,&ldo;他挺聪明的,曹院长一直就挺照顾他的,他也挺依赖曹院长的,曹院长大概是怕自己退休了回了老家,他又没着落吧。&rdo;黑山鬼谷子一指周遭空空如也的墙壁:&ldo;曹院长走的时候,带走了不少照片,以前这里挂了挺多我们的合照什么的。&rdo;

黑山鬼谷子道:&ldo;之前遇到小伟,我还问他家里还有那些老照片吗,我想给小徐做一期专题视频,想用一些以前的老照片,小伟说曹院长走的时候,那些照片连着人一起烧了,是他生前的意思。&rdo;

&ldo;你们在南京遇到的?&rdo;

&ldo;不是,在青市,三个月前吧,我那会儿还没辞职,在跑销售,卖轮椅啊,护理床什么的,去一个老年大学门口发餐巾纸,就看到他,一眼都没认出来,还是他先认出我的。

&ldo;他和曹院长去了南京之后,我自己也在外面读大学,没怎么联系了,说起来也很可笑,通报一出,倒有人又说要聚一聚,正好小苹果也要回来了……&rdo;

&ldo;小苹果?&rdo;

&ldo;一个女孩儿,一到冬天,她的脸上就生那种藓,总是红彤彤的,小伟那时候挺喜欢她的,她有兔唇,被家人丢在福利院门口的,做了三次手术呢,最后一次手术去美国做的,是什么兔唇基金会给找到的领养人,前些年回来过一次,就是我们和曹院长聚会那次,还和我们惦记小伟呢,说那时候他老跟着她,她有些害怕,现在想想,或许是小男孩儿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喜欢,对了,他还给她做过一个风筝。当时我们就在那院子里放风筝。&rdo;

黑山鬼谷子指着那院子:&ldo;去看看?&rdo;

两人又走了起来。筱满问道:&ldo;风筝?你们手工课教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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