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心有点发冷,“那……焚门?”
“找人策反分裂,挑起事端,再出兵镇压——”谢槿简单概括,见她微蹙眉,抬起手,抚平她的眉头,“反正,那一伙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娆长舒口气,又躺下来,缩在他怀里,闷声不说话。
“害怕了?”
“不是。”她把头埋起来,没说话。
谢槿寻思也是,她胆子大的很,寻常人看见死人都吓得半死,也就她,抱着身体和头颅,一滴眼泪也没掉,还能冷静的拼在一起。
“那怎么了?”
沈娆呢喃:“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多东西都是假的,就连我,我也假的很。”
“你会说假话,也会做违心的事情,但这是因为适应时世,你需要如此。”谢槿轻声安慰着她,又说:“其实很多都是真的。”
“什么?”她一楞,被他牵着手,放自己心口上。
谢槿与她对视,深邃又专注,“摸到了?是心,它在跳,它是真的。嘴可以说假话,但是心里的想法,作不得假。”
总觉得他话中别有深意,可是她不敢猜,猛地收回手,“快睡觉,明天还要继续启程。”
“不是睡不着?”
她背过身,“我现在能睡着了。”
“这么快?”
“谢槿!”她羞恼地轻轻拍了他一下。
谢槿扯嘴一笑,“行,休息吧,不吵你了。”
沈娆醒来时极力克制自己不要生气,这是外面,这不是家里,她强忍着怒气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襟里拿走。
与此同时对方醒了,沈娆合拢衣服,压低声音问:“你手往哪放呢?”
“手冷。”他迷迷糊糊在她脸上亲了下,又摸了一下腰,就打开马车门,下去了。
沈娆:“……”
换作旁人,她不碎了对方狗头。可是谢槿,算了算了,他一直这德行,嗯,她惯的。
外面尸体血迹都没有了,处理的干干净净。沈娆去简单洗漱了下,坐在石头上梳着长发,简单挽了发髻。
唐季夏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到沈娆身侧,低声道:“我发现,你和谢槿关系很好啊。”
“什么?”沈娆不小心扯断了两根青丝。
“我一开始以为你们不熟只是同僚,可我观察了一路,你们肯定熟悉,而且绝对是——”